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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盲道.....感人文章


那一年,他29歲,研究生畢業,跳槽到一家外企,成為公司最年輕的業務經理。

  不料,事業風聲水起之際,一紙“角膜葡萄腫”的診斷書,傾刻間將他推向了崩潰的邊緣。

  隨著視力的歸零,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張嘴罵人,隨手摔東西成了家長便飯。

  醫生安撫他,這種病是可以通過角膜移植來復原的,但他很清楚,全國每年有幾百萬人等待著角膜移植,供體卻只有寥寥數千,有人為了等待角膜要在黑暗?生活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他根本不敢奢求幸運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絕望至此,像他的影子,日日夜夜,縈繞不去。

  無法工作的他,長久困在家裡,最初的自哀自怨漸漸變成了狂躁不安。像一頭困獸,重壓之下,左突右衝,將妻子和女兒平靜的生活撞得支離破碎。

  某日,一向小心翼翼的妻子只因一件小事埋怨了他一句,他便憤怒地說妻子嫌棄自己了,妻子辯解了幾句,他便發了狂,盛怒之下,揚手打了她,並且,咆哮著離婚:一向強勢的他突然變成了要別人照顧的對象,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無法承受,他不想拖累妻子。

  妻子含淚請來了孀居多年的婆婆。

  母親說他,他低頭,不發一語。無奈之下,母親只好把他領回了老家。

  熟悉的老院子裡無人打擾的生活,讓他的情緒安靜了許多。他不再暴躁,只是極少說話,更不出門,大多數時間裡,要麼躺在床上聽收音機,要麼直直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發呆。無論大家怎麼勸說,他總是以沉默應對一切。

  冬去春來,三月的風裡,已經有了雨水的味道。

  一天,母親興奮地拉著他的手,說要送他一件禮物。

  出了家門,母親扶著他,一步步地向前走。

  腳下的土地突然變得磕磕絆絆,他本能的俯下身,手及之處,竟是一塊半米見方的水泥磚,水泥中間鑲著兩條凸起的條狀東西。

  “第一次去你家時,娘就在京城的馬路上看到了這東西,人家說這叫盲道,專供眼睛看不見的人走路用的,你病了之後,娘又專門去了一趟城裡。”

  他的心底,漫過一片潮濕。整個冬天母親都在南廂房裡忙個不停,原來是在整砌這些東西。

  “兒啊,娘74了,活不了幾年了,你得學會照顧自己。”

  說這話時,母親使勁握著他的手。他知道,母親不想不願更不放心鬆開他的手,但母親很清楚,自已照顧不了他一輩子。

  那個午後,母親帶著他,踩著那些凸起的方形水泥塊,去村頭理了發,還去小賣鋪買了一袋鹽和半斤香油。

晚上,他失眠了,輾轉中,母親和那些笨重的水泥塊兒不停地在眼前晃來晃去。

  第二天,聽著母親在南廂房裡費力地攪動著那些水泥和砂粒,躺在北屋床上的他,再也無法平靜。

  吃飯時,母親告訴他,自己正在修一條從村口通向大公路的盲道,將來他再回來時,下了汽車自己就能走回家了。

  他說,娘,您別再弄那些水泥塊兒了,我心煩。

  母親嘆了口氣,兒啊,你的眼睛看不到別人,可別人能看到你啊,而且,你得活得讓別人看得到你才對啊。

  他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他咆哮道:讓別人看到又有什麼用?就算我當上了殘聯的主席,不還是個瞎子嗎……

  母親愣愣的望著他,傷心不已。

  接下來的日子,母親依舊進行著她的浩大工程,從村頭到國道足有一公里遠,如愚公移山般,母親將用水泥塊將它們一點點地鏈結到了一起。

  日復一日的,聽著南廂房中笨重的聲音,他的心愧疚不已。

  終於,他坐不住了,對母親說,讓姐姐幫我找家教盲人按摩的學校吧。母親不停地點頭,臉上寫滿了驚喜。

  然而沒等姐姐幫他找到合適的學校,母親卻病倒了,急性膽囊炎。

  母親住院那些天,喂雞,喂豬,打掃院子,這些小時候幹過的活他竟一一拾了起來,更有甚者,一個清晨,他在雞窩裡掏出一隻公雞,宰了,燉了湯,沿著母親修砌的盲道,一路摸索到公路上,攔車。

  當他出現在病房的門口時,母親驚詫不已。

  喝著他做的雞湯,母親笑落了一臉的淚。

那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原來,殘與廢本是兩個概念,許多時候,可怕的不是眼盲,而是對生活絕望了的心盲。

  那幾天,給母親做飯成了他最快樂的事。

  一天,又到了午飯時間,母親坐在床頭,不停地向樓道裡張望著。

  忽然,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

  女孩一進門便一臉遺憾地對對面床上的女子說:“表姐,剛才我在電梯裡遇到一個男人,一米八幾的個子,長得可帥了,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個瞎子,唉……”

  女孩的話音剛落,他拎著保溫桶走了進來。

  看到他,女孩下意識地吐了吐舌頭。

  沒有人知道,那個夜晚,母親瞅了一夜的天花板。

  幾天后,母親出院了。

  一天清晨,他醒來,沒聽到母親起床的聲音。喊了兩聲娘,沒人應聲,他從床上爬起來,到院子裡又喊了兩聲,仍然沒人答應,他以為母親去菜園摘菜了,也沒在意。

  及至肚子餓得咕咕亂響,仍然不見母親回來,他才慌了神,用手機裡存好的號碼給離家最近的三姐打了電話,三姐一聽不見了母親,急急趕了過來。

  推開南廂門的房,三姐一聲尖叫,旋即,哭出了聲。

  母親去世了,姐姐們告訴他,母親死於心肌梗塞。

  母親走後不久,老天忽然就對他開了眼。醫院為他找到了角膜的供體,手術做得非常成功。

  兩個月後,他又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

  轉眼到了第二年的秋天,母親的週年祭,他和幾個姐姐一起給母親上了墳。

從墳地裡回來,他沒有回家,而是沿著母親修砌的盲道,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

  盲道修在鄉村公路的一邊,在兩排楊樹的中間,母親培了土,水泥塊兩邊還砌了磚頭。

  他一邊走,一邊不停地蹲下身,撫著那些粗糙的水泥塊兒,就象撫著母親乾枯的雙手。

  及至有人喊他,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很遠。

  喊他的是個中年男人,趕著一群羊,不認識。

  男人說,兄弟,你好像對這盲道挺感興趣啊!

  他苦笑了一下,算做回答。

  “別看這盲道不象城裡的盲道那麼正規,它可是上過報紙的呢!”男人的語氣明顯帶著驕傲。

  “上過報紙?”他愣住了,姐姐們怎麼從來沒和自己說起過呢?!

  “你不知道吧?這盲道是一個老太太給她兒子修的。”男人像是對他,又像是自言自語“老太太的兒子得了病,眼瞎了,老太太住院的時候聽說只要有人捐了角膜,兒子就能重見光明,於是老太太便央求醫生摘了自己的角膜給兒子,醫生不肯,誰料,老太太回家後竟上了吊!”

  他的心一陣抽搐,臉上的肌肉一條條爆起,僵硬無比。

  男人並沒有發覺他的異樣,依舊自顧說著“可憐的老太太,她以為只要自己死了,自己的角膜就能給兒子了,可是,她不知道,死人的角膜超過12小時就不能用了……”

  他呆呆地立在那裡,明晃晃的日光,像無數把尖刀,直直地刺進他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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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感人故事~ ' ~ . ~ ' ~ 「心的缺口」



 







我真的不知道愛人和被愛哪個比較幸福?

六年了,我從來沒有搞懂過,

也不明白為何我會棄愛我的而選擇我愛的。

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床位,毫無皺折的枕頭,除了冷,我的心已無任何感覺了!

也許它早在四年前就已死了!

 

雖然我希望它五年前跟那個人走,那個曾經深深愛著我的人。

記得也是這樣一個冷風颼颼的夜晚,我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家"對我而言是個沒有溫暖的地方:父親早亡,母親改嫁,那應該不能算是我的家吧!

 

我有兩個異姐一個異兄,不討厭也不甚喜歡,就好像在同個屋簷下的陌生人,跟路上的陌生人沒兩樣。

隨著我思緒的飄離,我並沒有注意到路口的綠燈已轉為紅燈,

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煞車聲拉回了我的思緒,我險些被撞到,但還是嚇得跌坐地上。

之後,我看到一雙擦的發亮的黑皮鞋,隨後,駕駛座的另一邊又下來了一位男士。

"小姐,你還好吧?" 他爽朗的聲音擔心的問著。

 

有別於黑皮鞋的一身西裝,他是一身輕便的T恤牛仔褲。

服裝好像真能表現一個人的個性。"我沒事”我在他的攙扶下,緩緩的站起。

"我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他又說。

"不用了" …… "不好"我和那個黑皮鞋幾乎同時回答。我們對看了一眼,我的心頭撞了一下。

活了二十五年,這種心悸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他的眼睛好深邃,像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像有一世紀那麼久,我忘了呼吸。

"不然我們請妳喝茶好嗎?算是替妳收驚!" 他又說。

"上車!"我還來不及回答,黑皮鞋就霸道的說。

 

不到五分鐘的車程,我們到了一家名為"等待"的咖啡館。

走進去,裡面的燈光暈黃舒服,擺設高雅又不失溫暖的感覺。

不過,三三兩兩的人的確與其名相呼應。

我們被安排在一處靠窗的位置。

我和黑皮鞋對坐,輕便男坐他旁邊。

近兩小時下來,幾乎都是輕便男在說話。

原來他兩是大學時社團的好朋友,出社會後一星期會見上一兩次面,

輕便男現在是自由攝影師,而黑皮鞋則在一家外商公司上班;

一個很自由,一個朝九晚五;一個沉默,一個爽朗;很難想像他們竟是好朋友。

 

從此以後,每次的聚會從兩人變成三人。三人行到底行不行?

若沒聚會,小宇總會在校門口等我,然後帶我去吃好料的,

他認為我太瘦了,像會被風吹走似的。偶而也去逛街看電影。

他真的很疼我,疼到我的心都痛了,因為我知道不管怎麼樣,

我都不可能愛他,我的心早在與阿杰對看時就淪陷了。

 

我不敢對小宇說明白,一直逃避一直逃避,

因為跟小宇在一起很安定,有家的溫暖,是我一直渴望的感覺呵!

 

阿杰對我雖然總是酷酷的冷冷的,但我就是愛他,沒有理由的愛他,

不知是何時起,三角關係變了,也許是小宇發現了吧!

阿杰也不知為何竟然常常約我單獨見面。

 

喔!那半年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後來我如願的和阿杰結婚,小宇並沒有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我心裡很難過,但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他只從國外捎來一封信:

 

"其實我早就發現妳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每次我們三人一同出遊,

妳的目光總是追逐著阿杰,我幫你們拍照,妳的眼底滿是愛意,

盈滿妳對他深切的愛意,我被那眼神震垮了,我一點機會也沒有,

徹底的輸了,我走了,去一個沒有妳的地方,我想我可以忘記妳,

忘記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時間一定能撫平我的傷口,在我內心深處的傷口,

在此,我誠心的祝福你們,永結同心白頭到老,隨信附上我送你們的結婚禮物,

再見了─我一生的執愛"

 

看著手中的照片,有三人的有兩人的,相同的是,照片上的女孩總是注視著同一個人。

 

雙手不停得顫抖,淚水不停得落下,我不敢哭出聲,因為這是我期待已久的新婚之夜,

因為這是我的選擇,沒有後路可退了不是嗎?

 

婚後半年,我和阿杰還是很甜蜜。他每天都會回來吃我煮的飯,除非有應酬。

我每天都會在家打理家務,建造我夢想中的家。

 

但就在阿杰連續一星期晚歸之後,我心中甜美的泡泡破了。

我開始質問他,好像警察對犯人。我常常歇斯底里,變得不像原來的我。

他總是靜靜的聽我抱怨,總是不發一語。

漸漸地,我發現他在逃避我,發現不論我說什麼,他都不會回我。

我心灰了,心冷了,我終於還是看開了,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這是我的選擇,能說什麼呢?

 

這天是我們結婚一週年,我知道他不會回來吃飯,但還是煮了一桌菜想慶祝~

呵!他竟然沒回來,我們的週年慶只有我一個人在過。

隔天,他還是沒回來,進門的是以下內容跟帖回復才能看到
==============================

一個律師。

該來的還是會來,不過是比我想像得要早罷了。

 

我們從來沒有溝通過,都是我一個人在吵,

他把房子讓給我,財產的三分之二也給我,很可觀的贍養費。呵!!還有一封信-------

 

我知道我對不起妳,我不奢求妳的原諒,只希望妳不要再折磨自己,放了我也救妳自己,

我從來沒有愛過妳,當初是小宇拜訪我照顧妳,給妳一個溫暖的家,我以為我可以,但.........

 

去找小宇吧!他一旦愛了,就是唯一,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給妳心的港灣,

祝妳幸福,永別了!看著已讀過不知幾千遍的信紙,我迷惘了,我該去找小宇嗎?

 

昨天看到報紙,他已經是知名的攝影師,他身邊應該早有別人了吧?

應該已經忘了我了吧?今天又是我們三人初識的日子,每年的這一天我們都會在"等待"聊天,

 

直到我與阿杰結婚。離婚後就只有我一人會去,今天也不例外吧!

走進"等待"

感覺一如初來時溫馨,擺飾還是沒變,變的是我的心。

還有....牆壁上那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照片。

多久了,三個人在一起的情景,看著它們,

腦海閃過一幕幕快樂無憂的回憶,那時光多美好啊!

 

心頭一懍,轉過身,不敢置信的望著迎面而來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眼淚不知不覺地無聲落下,當我回神時,人已在一雙溫暖有力的臂彎中。

"我回來了!"這是重逢後他說的第一句話。

"三個月前,阿杰打了通國際電話給我,叫我回來照顧妳,我拒絕了。

一個月前他又說了一次,這次他的口氣比上次更無力了,像個即將死去的人。

 

他說你們四年前就離婚了,妳孤獨了四年,他也找了我四年,

我不知道你們為何離婚,直到我回台灣的這個星期,

他的家人宣讀他的遺囑,原來他與病魔對抗了四年,

他對妳的愛終究抵不過腦癌的侵襲,他是如此的愛妳!


從今以後我會照顧妳,連他的份一起照顧妳。我愛妳!"

這一刻起,我不再感到冷了,我的心不再有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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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的中站大清          /


 


今年夏天母親走了,母親在一年前得知自己患了末期癌症,從此她利用出院期間的斷續時光,努力整理身邊事物。


 


母親首先找來會計師,給我們的家產列成清冊,召開家庭會議分配妥當。其次,她打點自己所有衣著飾物、首飾,一盒盒紮理好,分給我們女兒、媳婦,衣服送給長年幫忙的歐巴桑和慈善機構,只留下幾件家居服和貼身衣物。


 


母親將自己全套作品寄贈圖書館,又出清多餘藏書,請里長轉送社區居民。她更憑極有限的體力,重新整頓家用品,一一明確歸位,給每個抽屜貼上標籤,以防我們尋不著。


 


最後,母親為自己整理一份簡要的自傳,又擬一份訃聞發送名單和喪葬程序表,再簽一張病危時放棄延命治療的切結書,工工整整排列好,一齊收妥在抽屜裡。


 


母親走後,我們在悲痛中仍不致慌亂,以有限的人力,循序完成母親遺願,為她辦了一場莊嚴淒美的喪禮。這一切都得謝謝母親,因為她曾如此鎮靜的規畫自己人生的最後。


 


高齡社會的來臨,使老人人人自危。母親並不特別,事實上,近年來在日本的中高齡層間,就有一種「要走得乾乾淨淨」的說法,並且隱隱蔚為潮流。


 


這種提前策劃人生終點的理論,並非消極或厭世,相反的,正因為日本是世界屈指可數的長壽大國,再加上少子化和小家庭制的影響,使老人即將成為這個社會最大的負擔。


 


因此,逐漸人人自危,或者說人人自覺,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負責,就連後事也不例外。


 


年六十八歲A子,每年都整理一次家產清冊,趁正月子女返鄉時給他們過目。她過了六十歲之後,就實行「不買主義」,家裡只留最小限的必要用品。這位女士並非清貧,她自年輕時物慾旺盛,年紀漸長卻領悟身外之無用,生活自然簡單了。


 


曾經著有《人生最後該做的事》一書的式田和子女士,更身體力行簡樸的晚年生活。她處分所有不再讀的書,定妥首飾古董的遺贈名單,整理好所有家族照片。


 


現年七十二歲的她,多年來除了食物、內衣和鞋子之外,極少再買別的東西。在她潔淨的櫥櫃抽屜裡,擺著「死後聯絡名單」、「死後家中應辦事項」和她早已請人拍好的遺照。


 


人生五十大清倉,該捨就捨,才能換檔起步!


 


除了「乾乾淨淨的走法」之外,更積極的理論是「人生五十大清倉」。最著名的例子是日本老牌女星高峰秀子,她在五十歲時決定息影,從此洗淨鉛華,和老伴過著退隱生活。


 


她將原本九個房間的豪宅改成三間,處分所有華美衣裳,賣掉大部分家俱,只留一桌、四椅、二杯和二皿,又資遣原僱的二名女傭。


也許高峰秀子做得太過了,最後她的丈夫忍不住問她:「妳是不是看我是老古董,也想早點把我出清呢?」


 


然而,一位研究「生死學」的平山正實教授說得好,人活到五十歲體力就不免走下坡,會開始遭遇各種病痛。或是說,得越過一個個小小的「死亡關卡」,才能往長壽之路邁進。


 


因此,由生機旺盛的四十代進入五十代,不妨稍停下腳步,給自己的前半生做個結算,檢討自己的生活方式、人際關係、健康狀態和財產現況。


勉強的東西不要硬撐,該捨的東西就捨,如此才能「換檔」,重新起步,心情輕鬆的迎向下半生。如果說人生的終點是打烊,那麼五十歲時來個暫時歇店,給自己大清倉當不為過。


 


當然,已經不健康的人較健康的人給自己策劃終點的心情,完全是天壤之別,這需要當事人無比的勇氣和決心,不能相強。


 


只不過,當一個人的人生落幕後,他留下的一切都會告訴我們,這個人生前著重物質生活?還是崇尚精神生活?


我很高興我的母親屬於後者!


 


(本文摘自中國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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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期待放下



 



















 
 

把期待放下、放下
       

你又氣、又恨,因為那個人辜負了你對他的期望。

你說,他太讓你失望了......

 

你會失望,那是因為你沒有看清整個事實。

 

事實上,沒有任何人的存在是為了要滿足你的期待的,

每一個人來到世上都是為了滿足自己、都是為自己而活。

 

愛人之所以痛苦,都是因為期待,當你愛上一個人,

你就開始創造出期望,幾乎每對情侶和伴侶都那麼做,

每一對父母對子女也都這麼做,

當對方若沒有達到『預設』的期望時,問題就來了。

 

今天感情和親情問題會有那麼多,

即是因為有太多的人對所愛的人有過多的期待,

期待程度愈高,失望就愈大。

 

愛怎麼帶來痛苦?因為你沒有從那人身上得到預期的東西,

不是嗎?你愛你的家人、愛你的妻子或丈夫、兒子或女兒,

但你最常生氣的對象是誰?是他們,對吧?因為他們讓你失望、

他們辜負了你,他們讓你痛苦......

 

好,現在讓我們一起想想,這個期望是誰創造的?

這個失望的人又是誰?如果你曾靜下來想過,

你就會明白怎麼回事──原來這都是你自找的,

你一直把期望投射到別人身上,這就是你一再失望的原因。

 

你怎麼能把你的期望放在別人身上呢?

你怎能怪別人讓你失望?怎能氣別人或恨別辜負了你?

你喜歡做自己,為什麼別人就不能做自己?

別人只是表露出他本來的樣子,這也有錯嗎?

 

下回當你覺得失望受挫時,別忘了問自己:

「這個痛苦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因為我的期待才造成的?

這些期待合理嗎?能放下嗎?」

 

放下對結果的執著

你的心就會平靜下來

你將發現

原來你就是自己期望下最大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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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往天堂的電話


打往天堂的電話



一個春日的星期六下午,


居民社區旁邊的報亭裡,報亭主人文叔正悠閒地翻閱著雜誌,


這時一位身穿紅裙子,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女孩走到報亭前,她四處張望著,


似乎有點不知所措,看了看電話機,又悄悄地走開了,


然而不多一會兒,又來到報亭前。


 


不知道是反反復複地在報亭前轉悠和忐忑不安的神情,


還是她身上的紅裙子特別鮮豔,引起了文叔的注意,


他抬頭看了看女孩並叫住了她:


”喂,小姑娘,妳要買雜誌嗎?”


”不,叔叔,我.....想打電話.....”


”哦,那妳打吧!”


”謝謝叔叔。長途電話也可以打嗎?”


”當然可以!國際長途都可以打的。”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拿起話筒,認真地撥著號碼,


善良的文叔怕打擾女孩,索性裝著看雜誌的樣子,把身子轉向一側。


小女孩慢慢地從慌亂中放鬆下來,電話終於打通了:


”媽....媽媽!我是小菊,您好嗎?


媽,我隨叔叔來到了桐鄉,上個月叔叔發工資了,他給了我50塊錢,


我已經把錢放在了枕頭下面,等我湊足了500塊,


就寄回去給弟弟交學費,再給爸爸買化肥。”


 


小女孩想了一下,又說:


”媽,我告訴妳,我叔叔的工廠裡每天都可以吃到肉呢,我都吃胖了,


媽媽,妳放心吧,我能夠照顧自已的,


哦,對了,媽媽,前天這裡一位阿姨給了我一條紅裙子,


現在我就是穿著這條裙子給妳打電話的,


媽媽,叔叔的工廠裡還有電視看,我最喜歡看學校裡小朋友讀書的片子......”


突然,小女孩的語調變了,不停地用手揩著眼淚,”


媽,妳的胃還經常疼嗎?妳那裡的花開了嗎?


我好想家,想弟弟,想爸爸,也想妳,


媽,我真的真的好想妳,做夢都經常夢到妳呀!媽媽..........”


 


女孩再也說不下去,文叔愛憐地抬起頭看著她,


女孩慌忙放下話筒,慌亂中話筒放了幾次才放回到話機上。


”姑娘啊,想家了吧?別哭了,有機會就回家去看看爸爸媽媽。”


”嗯,叔叔,電話費多少錢呀?”


 


”沒有多少,妳可以跟媽媽多說一會兒,我少收妳一點兒錢。


”文叔習慣性地往櫃檯上的話機望去,天哪,


他突然發現話機的顯示幕上竟然沒有收費顯示,女孩的電話根本沒有打通!


”哎呀,姑娘,真對不起!妳得重打,剛才呀,妳的電話沒有接通......”


”嗯,我知道,叔叔!”


”其實....其實我們家鄉根本沒有通電話。


”文叔疑惑地問道:”那妳剛才不是和妳媽媽說話了嗎?”


小女孩哭出了聲:


”其實我也沒有了媽媽,我媽媽死了已經四年多了.....


每次我看見叔叔和他的同伴給家裡打電話,我真羨慕他們,


我就是想和他們一樣,也給媽媽打打電話,跟媽媽說說話.......”


聽了小女孩這番話,文叔禁不住用手抹了抹老花鏡後面的淚花:


”好孩子別難過,剛才妳說的話,妳媽媽一定聽到了,


她也許正在看著妳呢,有妳這麼懂事,這麼孝順的女兒,她一定會高興的,


妳以後每星期都可以來,就在這裡給妳媽媽打電話,叔叔不收妳錢。”


 


從此,這個鄉下小女孩和這城市的報亭主,就結下了這段”情緣”。


每週六下午,文叔就在這裡等小女孩,


讓女孩借助一根電話線和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電話號碼,


實現了把人間和天堂,心靈與心靈連接起來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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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開的。白色風信子


準備好面紙盒..你絕對會需要它!


天晚欲雪,好友邀我去火鍋城,說滿腹心事要借火鍋一涮。


為著不肯做母親,她與老公已成水火之勢,


欲借我這個過來人做滅火器,


請我安置好女兒後速速赴約。


 


當初她也極力勸過我,做母親投資太多、


風險太大,如果生個神童還好,


當媽的裏子面子全賺足了,萬一生個木頭木腦的呆瓜,


連自己的快樂都得賠進去,實在是虧大了。


那時我笑她像個苛毒的人販子,現在,


卻覺得她句句都是金玉良言。


 


幼稚園門前熙熙攘攘,我牽著女兒的手,


老師面對我躊躇著,似乎有話要說。


半響,她微微嘆道:「這孩子含羞草似的,


音樂課嘴閉成一枚堅果,


舞蹈課總比別人慢半拍,


就連遊戲時,也是獨自在角落張望……


 


我似乎感冒了,全身發冷、頭痛欲裂。


女兒將臉藏在我的大衣裏,


不安地蹭來蹭去,我愈發煩躁。


一出世就得到病危通知的女兒,在這群活潑可愛的孩子中間,


不僅身量不足,性格也甚是木訥。


這些,我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老師斟酌再三,又說了一件愈發讓我尷尬的事:


「女兒這些天用餐控制不住食量,


常常吃到胃痛還要求添飯。」


旁邊有位家長擦肩而過,


他手裏牽著的小男孩不停地向女兒揮手。


那個家長似乎聽到了老師與我的談話,他好奇地回過頭,


望望女兒,


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在老師面前兀自強撐著微笑,心裏卻暴躁得想找誰大吵一架。


 


頭暈目眩地到了家,一攤泥般軟在床上,再也不想動彈。


女兒推開門,期期艾艾地要我教她什麼,


我極力克制著惱怒,閉上眼睛不去睬她。可不一會兒,


我剛昏昏欲睡,門又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她的腦袋在門邊閃閃縮縮,心力交瘁的我終於爆發了,


狂怒地指著她喊叫:「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我怎麼會生下你這個白癡!」


 


女兒驚駭得縮到牆角,過了好一會兒,才靠過來,


瑟瑟發抖地問:


「媽媽,一個人殺了自己的手,她會死嗎?」


我氣急敗壞地將她藏在背後的小手拉出來,頓時頭皮發麻,


耳裏嗡嗡作響,那麼多的血,那麼深的傷口!


連淘氣都笨得險些殺了自己,老天啊,


你到底給了我一個什麼樣的孩子!


 


我們跌跌撞撞地往醫院走,雪大起來,


女兒沒有哭也沒有要我抱,


一聲不響地在我身後緊追慢趕,


看來,她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到了醫院,醫生說傷口太深,為防止感染,


縫合後要打消炎點滴,


還可能會留下永久性疤痕。


好心的醫生,忍不住責備我的疏忽大意,


我無力抗辯。女兒默默聽著,


將瘦小的臉深深埋在腿間,久久地不肯抬起來。


 


打上點滴後,女兒睡了。這時我才想起好友之約,


急急回電話說明原因,


她幽幽地說:「看來不要孩子是對的,


做一個母親,太難了。」


 


一句話觸痛我所有的暗傷,淚猛然間大肆潰逃。


這些年,丈夫遠在外地,


我獨自在病弱幼子和繁瑣工作間奔走,


巨大的壓力幾乎輾我為塵,


皺紋天羅地網般自心底罩到臉上,


哪里還有香如故!當初,


我認為孩子是上天贈送的最好禮物,現在才知道,


這禮物有那麼多教人承受不起的附加品。


 


握著電話,忍不住向好友傾訴自己的委屈與懊惱,


說到下午那位家長好奇的表情時,我已是泣不成聲。


好友連連勸我,說千萬不能讓孩子聽到這些話。


 


我回頭看看女兒,她向裏睡著,眼睫毛撲簌簌地抖,


像蝴蝶濕了的翅膀。她一定沒有睡著,


那麼,她聽見了我剛才的抱怨?我心中有些煩亂,


覺得頭又痛起來。


 


到家已經很晚,一進門就聽見電話鈴響,這麼晚了,


還有誰會找我呢?


女兒輕手輕腳去了臥室。


我接起電話,是女兒的老師。她說:


「我今晚一直嘗試找你,如果打不通,


我會內疚得連覺也睡不著。」


 


原來,那位聽到我們談話的家長去找了她。


他說他的孩子和我女兒最要好,


那孩子告訴爸爸,好朋友拼命吃那麼多飯,


不是傻,也不是貪吃,


是因為她媽媽工作很辛苦,她要吃得飽飽的,


就不會老是生病,會快快長高、長聰明,


會給媽媽做飯,幫媽媽拖地,媽媽就不會再煩了。


 


說著說著,老師忽然哽咽,她低聲道:「您的孩子還說,


媽媽最愛吃蘋果,她一定要學會削蘋果。」


 


放下電話,我忽然間看到茶几上的水果盤裏,


有一個已經乾巴巴的蘋果,


削得坑坑窪窪的,上面有淡淡的血漬,


旁邊赫然躺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刀柄上,


也有淡淡的血痕。


 


我的心痙攣著,電光石火間忽然明白,


她第一次進來,是想讓我教她削蘋果,


我卻沒有理睬她,甚至責罵了她。


她把自己傷得那麼重,只是試圖學著為我削一只蘋果!


 


我來到她的房間,她居然換上了夏天才穿的公主裙,


默默站在紅地毯上,


像一個小小雪人,仿佛太陽一出即會融化。


一見我,她眼裏閃過濃濃的歉疚,一下子,我淚盈於睫。


她喃喃地說:「媽媽別哭,我給你跳舞,


跳我剛剛學會的《風信子開了》。」


 


我發現她右腳的襪子有些異樣,她說:


「襪子破了一個洞,昨天脫掉鞋子進舞蹈教室時,


有小朋友笑她露出的大腳趾,她便自己拿針線來縫,


縫好後卻成了一個小包。」


 


我蹲下來,摸著那個疙瘩,硬硬地刺著手,也割著我的心。


她的腳被磨了一整天,我卻不知道,她只有六歲半,


怕媽媽會煩,自己苦苦琢磨著,竟然補上了這個破洞,


做媽媽的卻嫌她笨,罵她是白癡!


 


她輕輕唱著,緩緩擺動手臂,


合攏的雙手如一枚含羞緊閉的花苞。


在燈光底下,花苞怯怯地打開,風來了,雨來了,


她的單眼皮黑眼睛一直注視著我。她舉在頭頂的左手,


還裹著厚厚的繃帶,花瓣一點一點展開,


女兒如同一個小小的勇敢傷兵,在這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終於將自己開成了一朵比雪還潔白的風信子。


 


風信子低聲說:「媽媽,小朋友都笑我開得太慢了。


還有人說我是白癡。」


我一震,心被燙了似地猛一縮。


 


她頓了一下,靜靜地說:「舞蹈老師告訴大家,我不是白癡,


我是白色的風信子,很安靜很怕羞,


比紫色、藍色和紅色的風信子要開得慢一些,


等到開好了會是最美。」


 


全世界的雪都在瞬間融化,我的臉上溢過暖暖柔波,


我俯下身子,


跪下來抱住她柔軟的小身體,


抱住漫漫紅塵裏離我最近的溫暖。


 


她伏在我的胸前,我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我看見窗外路燈暖暖的光裏,


映著一個纖塵不染的琉璃世界。


溫柔的屋簷上,慈愛的樹枝間,靜默的巷子裏,


每一處都盛放著白色的風信子。


每一粒種子都拼盡氣力,自九天深處趕來,


匆匆趕赴一場花的盛會,從天上到人間,


只為讓自己那一顆小小的心,開出一樹一樹的繁華。


 


就這樣抱著我的女兒,抱住我生命裏的生命,


我的心裏是從來沒有過的安然與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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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的女兒...


護士小姐道:
陳太太,恭禧妳,生了一個女兒!



她欣喜地笑著,伸手接過嬰孩;
一旁的男人摟著她
,
臉上寫滿感激和疼惜
.
他們結婚五年,一直期盼有個孩子
,
今晨終於產下一女
,
整個病房似乎感染了他們的喜氣.



隔天,護士小姐告訴我,
女嬰的情況不妙,哭泣時嘴唇發黑
.
我翻了翻女嬰的檢查報告
,
發現她是個體重只有2500公克
.
且有先天心臟病的早產兒
.
我告訴他們,要立刻動手術
,
否則女嬰生命垂危!



陳太太眼眶紅了,接著豆大的淚水流出.
突然,她抓著我,決堤般哭喊
:
醫生,我求你,救救我女兒
,
花再多錢我都願意.我不要失去她!



隔天, 我走進加護病房,
看見女嬰安靜地躺在第五號病房上
.
她小小的身軀插滿管子
,
需要呼吸器來幫助微弱的脈搏
.
觀察了幾天,女嬰的情況依然不樂觀;



她的床頭,卻累積了越來越多的卡通娃娃,
每個娃娃都掛了一張小卡片
,
是來自爺爺奶奶
.
外公外婆.叔叔.舅舅等親人的祝福
.
他們明知道女嬰看不懂也玩不到
,
仍然希望她能感受到深切的愛與關懷
,
勇敢挑戰死神



女嬰血壓不穩,升壓劑也已經用到最高劑量.
這天清早,我剛踏入加護病房
,
遠遠看到一個纖瘦的女人坐在第五號病床旁
.
這段日子裡,她總是珍惜一天三次
.
每次半小時的探病時間,跟女嬰說話
.
哼唱兒歌,或講童話故事.



晚上九點,我巡經加護病房,
突然,監視器的聲音大響
,
螢光幕顯示女嬰的血壓急速下降,心跳減緩
.
我即刻招來急救車,企圖挽回這個可憐的小生命.



然而,在這緊要關頭,她阻止了我,平靜的說:
讓他安靜地走吧
!
她彎下身,告訴嬰兒
:
娟娟,都怪媽媽不小心
,
讓妳提早來到這個世界

妳好勇敢,與死神搏鬥了一百多天,
現在妳聽話,好好去天國養病
,
等妳好了,下輩子再回來當媽媽的女兒,好嗎?





說也奇怪,語畢,女嬰的心跳停止了.
也許她與女嬰已達成協議
,
娟娟將成為她下輩子的女兒
.......

The End....

我在想的是,或許,
使一個人走的安穩是
:
活在世上的人所能給予的最大的最大祝福
~~^^~,
這一種祝福很痛,卻讓人感動,祝福各位
!^^"
也希望各位能更珍惜現有的朋友.友誼

因為朋友得來不易,緣分是一種常讓人錯過特快車!
一張不回頭的單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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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爸爸的故事













一個爸爸的故事 




姍從昏迷中醒來,渾身卻一點力氣也沒有,腦子裏空白一片,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般長久,重症病房的呼吸機還在幫助她呼吸,她努力想坐起來,腿腳卻很不聽使喚。趴在她床邊的男人都被異樣的聲音驚醒,抬起了他的頭,噴湧出淚水,撕心地大喊:
「大夫,大夫,她醒了,她醒了
姍睜大了眼睛,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眼窩深陷,面容憔悴,兩鬢泛白,皺紋刻在眉間。姍看著他,親切在心裏彌漫開來:
「爸爸……」姍輕輕叫了聲。
男人愣了一下,猛然緊緊抱住了姍,哽咽著:
「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四年了?….」淚水落在姍臉上。
姍的身體還很虛弱,美麗的臉顯得有些蒼白,對於從前的事情她想不起來,從爸爸那裏知道了關於她的故事:她原來是家銀行的出納,有著很愛她的父母,還有一個很愛她的男友,正在婚禮的前個月,銀行內部的保安起了歹心,一天中午,在她和另一個同事值班的時候,持槍搶劫了銀行。她和同事大聲呼救,被保安一人開了一槍,同事當場死亡,姍腹部中槍後仍然和保安博鬥,糾纏中頭部咂到了窗臺。姍的手術整整做了六個小時,儘管極力搶救保住了她的性命,但是因為腦部受到了強烈的撞擊,姍就再也沒醒來……姍的母親受了很大的刺激,回家的路上被一輛貨車撞倒,帶著無限的牽掛和遺憾離開了人世。
幾年間,父親四處求醫,姍也輾轉來到了這個城市的醫院,但得到的結論都有是一樣的:她醒來的機會幾乎是零,就算是醒來,智力也會像幾歲的孩子一樣。父親對這個晴天霹靂的結果並沒有死心,他四處借錢,哪怕有一點點期望也不放棄。
為了籌措昂貴的醫藥費,他賣掉了家裏的房子,但是很快就所剩無幾。為了早點治好姍,節省開支,他白天在建築工地揮汗如雨地幹活,晚上就到醫院守著姍,餓了就喝開水就著饅頭充饑,困了就在姍的床邊打盹,長期的營養不良和勞累也導致了身體的虛弱,但是他有信心,他一定能等到姍睜開眼睛。
經過了一個月的康復治療後,姍出院了,只是說話還有點含糊,還要在這個城市繼續呆下去,定期到醫院做復查治療。父親帶著她租了一間房,白天照顧姍的生活,晚上等姍睡下去後揀些瓶瓶罐罐的,好換來一點微薄的收入。
姍的氣色逐漸好了起來,並學會了自己穿衣、自己做飯。
父親給她買來了小學的課本,一點一點地教她,慢慢地,姍能看書讀報了,並且吐字漸漸清晰。復查的時候主治醫師驚訝不已,為了減輕他們的負擔,答應要介紹姍到醫院來做清潔工。
命運之神終於慢慢的對姍露出了笑臉。
半年之後,姍的身體終於康復了,並且通過自學學會了很多知識,現在報考了夜校,她想找份好點的工作好好地報答她的父親。她在醫院工作得很勤奮,工作之余還幫助病人的家屬。病人和家屬都很感激她,知道了她的遭遇後更加吹噓不已,讚歎他父親多麼的偉大,有點老人更是淚漣漣地歎息:多好的孩子啊!真是命苦啊!姍總是微笑著說:“命運對我已經夠好的了,起碼我現在還活著。”
溫柔善良的姍引起了一個叫凡的年輕醫生的好感,他深深被姍的精神所打動,他開始暗暗關心起姍,知道了姍在學習,他就把自己以前的學習資料全部搬到醫院給姍,還指導姍學習。經過慢慢的接觸,姍也感覺到了凡的許多優點:幽默、善良、博學。兩顆心慢慢貼近了,姍覺得幸福已經開始降臨了。又是一年過去了。
如果不是那天和凡一起上街,姍可能永遠這麼幸福下去。
情人節前一天,凡抑制不住的興奮,因為他決定明天就向珊求婚。中午休息時間,凡和姍走在街頭,經過一家銀行,凡決定今天就去給姍買一隻結婚鑽戒,他拉著姍快步走了進去。銀行的人不是很多,姍康復之後一直沒去過,她記得父親總是帶她繞道而行。大廳裏人很少,三兩個人辦理業務,姍四處看著,記憶深處的東西被觸動了,她頭痛欲裂,卻控制不住地往下想,她記起了那次搶劫,但又從大腦裏消失了……
姍眩暈了,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姍睜大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裏,看見凡焦急的眼神。凡握住她的手:
「對不起,姍,我不該帶你去那裏。對不起……
姍帶著凡回家,凡有點局促不安。父親應聲開門,一開門就緊張地抱住了姍:
「姍姍,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了,沒什麼事情吧?是不是又頭痛了?想不起來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
父親這時才看見姍旁邊緊張不已的凡,凡上前對他握了握手:
「伯父,你好!我是姍的同事。」
父親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進了屋裏,凡拉著姍跟在後面。
在珊的小房間裏,凡真誠地對她父親說,希望能永遠和姍在一起,以後就由他來照顧他們兩父女。父親揮了揮手,半響後說:
「你先回去吧,我考慮一下。
送凡出門後,姍發現父親的眼淚。他低低地問姍: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這個男孩,他可以嗎?
姍望著自己的腳尖,點了點頭。她聽見父親歎了口氣:
「好吧!那你們準備結婚吧……
一切都在進行著,姍的臉上整天掛著幸福的微笑,和凡看房子,定傢俱,婚期漸漸臨近。
姍是在結婚前天的早上發現父親不見了的。她原以為他去了工地,於是就像往常一樣等著父親放工回來,但是很遲了都不見父親。在父親的桌子上,姍發現了一封信,她看到信封上寫著“姍姍親啟”。她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後拆了信。




姍姍:
相信你此刻的心情一定很高興吧?因為你終於可以披上婚紗,幸福地過半生,爸爸由衷地感到高興,曾幾何時,我也一樣有過和你一樣幸福的時刻,可惜是那樣的短暫。
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了。只要你過得開心、幸福,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快樂。我已經去了別的地方,我在你身邊只會給你增加負擔,我不想這樣。凡是個好男人,我相信他能給你幸福,不要找我,我會在遠方給你祝福的。
                         曾經深愛你的爸爸 志剛


珊手裏的信漸漸被她握緊,志剛,志剛,她依稀記起,志剛是她相戀了幾年的男友。恢復記憶後,姍回到了家鄉,找到了自己居住的家,那是銀行的宿舍。姍自小由於父母在一次車禍裏去世,後來經過自己的努力來到了這裏,單位照顧她,破例分給了她一套房子。出事後,單位沒有把姍的房子收回,他們都希望姍能重新醒來。回到這裏,推開房門,迎面看見了他和志剛的結婚照,照片裏的志剛年輕英俊,對著她笑。
天哪!總算看明白了,原來四年的艱辛竟然可以將容顏蒼老數十年,姍的眼淚慢慢滑落,她感到自己的心被刀一點一點的刺破,心痛彌漫……

(圖文/網路 夢筠蒐輯整理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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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哥哥


 


鎮子裡有個傻瓜    不是天生的那種,5歲那年在一次煤氣中毒事件中塺墁境墇,只有他活了下來,和他同在屋裡睡覺的父親用盡最後的力氣將他推到門外撒手而去了
從那以後,他就只會傻傻的笑誚誌說谽,不管是開心還是傷心,據說是大腦受到了損傷。

傻瓜還有個美麗的媽媽和可愛的妹妹,他總是問媽,他的爸爸去哪了?
媽告訴他:爸爸死了,他變成星星到天上去了,他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傻瓜每天晚上都躺在院子裡的草坪上看星星,邊看邊傻傻的笑。
  

傻瓜11歲的時候,疼愛他的媽媽因腎病死了,臨死前告訴傻瓜要照顧好妹妹,那時他妹妹6歲。

傻瓜只會傻呵呵的笑,每天晚上還會去看星星,他說天上的星星多了一個,那個是他的媽媽,緊挨著他的爸爸。
在好心人的説明下,傻瓜擺起了簡陋的速食攤,做三明治,攤點離妹妹的學校不遠。
  

傻瓜在家的時候從來不敢進妹妹的房間,因為妹妹討厭他,妹妹很介意有這麼一個傻瓜哥哥,

但他喜歡趴在妹妹的門口看著妹妹讀書,每次妹妹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躲起來,
然後傻傻的笑,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傷心。
傻瓜每天早上都是早早的起來給妹妹做好早餐後再到速食攤上去工作。晚上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星星。

傻瓜的手藝很好,三明治做的像飯店裡的一樣,學校的老師和學生都喜歡到他的攤子上買早餐,

但誰都不知道傻瓜有個漂亮的妹妹在學校上學,因為妹妹很介意別人知道傻瓜是她的哥哥,
傻瓜只會傻傻的笑,不論傷心還是開心。


傻瓜工作很努力,但他從不花錢,誰也不知道他那麼拼命掙錢為什麼。
傻瓜工作的時候經常傷到手,腳上的鞋子也經常是缺少一隻,

妹妹看了就會說:切個菜也會傷到手,鞋子也會丟,怎麼不把你自己丟了!真是個蠢貨!
傻瓜聽了還是傻傻的笑,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傷心。


傻瓜每天晚上回家睡覺之前都會在一個小本子上寫些字,妹妹好奇想看,
傻瓜卻總是不給她看,寫完了就藏起來,妹妹試了幾次都沒有找到。最後也不在理會他在寫些什麼了。  
傻瓜17歲了,那時妹妹已經上初中了,傻瓜的攤子也搬到了離妹妹學校不遠的地方,

每天賣完早餐,就在學校周圍走來走去,身上總是穿著件很破舊而且很髒的衣服,腳上的鞋子總是少一隻,但他工作的時候也會像模像樣的穿上圍裙,仍舊只會傻傻的笑。
  

一天,在攤自上賣早餐的是候聽到兩個女學生說起他妹妹的名字,
說她早上到班上後臉色不好,腰疼的厲害。傻瓜聽到後呆了一會,然後突然大聲叫著妹妹的名字,扔下手裡的工作向學校跑去,他就這樣大聲喊著妹妹的名字,沖過學校門 衛和 老師的阻攔跑到妹妹的教室裡,  
看到妹妹趴在課桌上,臉色蠟黃,冷汗淋漓,

傻瓜這次沒有傻傻的笑,臉上竟是焦急,喊著妹妹的名字背起妹妹就往醫院跑。

路上遇到學校的老師質問他:你是幹什麼的?快放下她!
傻瓜因為憤怒,臉憋的通紅: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哥哥。

傻瓜一路上就重複著這句話背著妹妹跑到學校附近的醫院裡,學校了老師和學生都很驚異,因為從沒聽說她有哥哥。
  

傻瓜在病房的門外看著妹妹,她已經醒過來了,而傻瓜已經在病房外熬了33夜。

那個給她治病的醫生跟她說:不要擔心,你的醫療費你哥哥已經都準備好了。

妹妹艱難的抬起頭看向門外的傻瓜哥哥,眼中不免有些疑問。
傻瓜這時候又恢復了常態,傻傻的對著妹妹笑,卻不敢進門。

醫生對妹妹說,他很早以前就經常到傻瓜的攤子上買早點,
他知道傻瓜工作一直就很努力,也知道傻瓜從來就不花錢,
曾經一直弄不明白傻瓜掙這麼多錢幹什麼,直到今天他終於明白了。
因為傻瓜背著妹妹找到他的時候喊著:
媽媽……就是這樣死的……求你……救妹妹……我……不要妹妹死!
原來傻瓜的媽媽活著的時候告訴過傻瓜,他妹妹也有很嚴重的腎病,要他一定要照顧好妹妹。
  

醫生告訴妹妹她的病需要換腎,換腎的費用他的傻瓜哥哥已經交夠了,但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

  

醫生告訴妹妹當傻瓜知道妹妹的病需要換腎的時候,

就大叫著對他說:用。。。我的。。我是她。。哥哥,

但是檢查結果是傻瓜的腎也不合適,
傻瓜知道了結果,神情很沮喪,就一直說:我是。。她哥哥啊。
醫生明白傻瓜的意思:我是她哥哥,我的腎怎麼就不能換給妹妹

  

傻瓜仍然在病房門外看著妹妹,傻傻的笑著。

此時妹妹已經淚流滿面,看著門外那個曾經一直以來都讓她感到恥辱的傻哥哥,
用了虛弱的聲音對他說:你站在門外做什麼,怎麼不進來。
  
傻瓜呆了一會,怯怯的說:我……可以進來嗎?妹妹含著淚笑著點了點頭。

傻瓜背著手來到妹妹的病床前,妹妹讓問他為什麼背著手,並執意要看他的手,

傻瓜將手伸出來,手上纏著繃帶,鞋子也只有一隻,那是在送妹妹來醫院的路上手掛到路上被刮上的,鞋子也跑丟了一隻。
妹妹還像以前那樣說:怎麼這麼笨啊,手又傷到了,鞋子也會弄丟!

只是這次說他的時候,只是這時眼中滿是溫柔和心痛。
這是他成為傻瓜後第一次在妹妹許可的情況下進入她的房間。

時間一天天過去,妹妹的病日漸嚴重,不時陷入昏迷之中。

在熱心的醫生不懈的努力下,合適的腎源終於找到了,手術很成功,妹妹終於從死神的手中被救回來了,

可是她醒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那張熟悉的傻傻的笑臉。

醫生告訴她,她哥哥為了給她交醫療費,到很遠的地方去打工了,等她完全康復了就來接她回家,叫她安心恢復。
  

妹妹每隔幾天都回收到一封字跡歪歪扭扭的信,那是她的傻瓜哥哥給她寫的,內容很簡單且都一樣:我很好,你好好養病。

  

出院的那天,傻瓜沒有到醫院來接妹妹,妹妹只接到醫生交給她的一個可愛的絨毛熊,那只絨毛熊的腳上居然帶著點點血跡。

  
醫生告訴她,因為傻瓜交付的費用只夠給她換腎的,這麼長時間的住院費用也很多,
傻瓜為了給她交住院費,每天除了做早餐賣,還去找別的工作,只要能掙錢的事情哪怕是掏糞都去做了。
  

醫生在傻瓜來醫院看妹妹的時候把找到腎源的好消息告訴傻瓜,
他仍舊是傻傻的笑著,居然很有禮貌的給醫生鞠了個躬,
然後跟醫生說:
我……要給妹妹……買個禮物……等……妹妹……醒……送她
傻瓜拖著疲憊的身體,高興的去商店買了只雪白的絨毛熊。

也許是太疲倦了精神恍惚,他在回醫院的路上橫穿馬路的時候被一輛飛馳的汽車撞飛,
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可是手中仍舊抓著裝絨毛熊的塑膠袋,鮮血順著手滴到了絨毛熊的腳上。
臨走的時候對醫生說:熊……給……妹妹,然後傻傻的笑著離開了,也不知道他是傷心還是開心。
  

醫生告訴妹妹,那些信是他模仿傻瓜的筆跡寫的,

他說他知道傻瓜肯定不想讓你在還沒有康復的時候知道他已經不在了的消息,
醫生說他想幫傻瓜完成他的心願,所以寫了那些信。

  

妹妹呆呆的拿著雪白的絨毛熊,許久都沒有出聲,她默默的回到家裡

屋裡很很簡陋,但很收拾的很整齊,尤其是妹妹的房間裡,比她在家的時候還要整齊,

只是傢俱的表面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書桌上擺著一盆花,花開的很鮮豔,在花盆旁邊有張很漂亮的卡片,
裡面有行歪歪扭扭的字:歡迎妹妹回家!
傻瓜在知道妹妹不久就能康復的時候就在準備迎接妹妹回家了!
  

只是此時,她再也聽不到那傻傻的笑聲了!

  

妹妹來到傻瓜的房間,在整理傻瓜的遺物的時候發現了她一直以來想要看的那個小本子

  

那本子上還留有一股三明治的味道,上面是傻瓜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跡:

  妹妹喜歡睡懶覺,早起的時候要輕,不要吵醒她

  妹妹早上不喜歡吃三明治,喜歡吃泡面,早起先給她做好再去工作

  妹妹不喜歡我進她的房間,不喜歡我離她太近,沒有她同意不能進她的房間

  妹妹不喜歡別人知道我是她哥哥,絕對別讓她的同學知道我是她哥哥

  妹妹身體不好,但絕對不能讓她知道她有跟媽媽一樣的病

  我要努力給妹妹攢錢……
  妹妹的病終於可以治好了

妹妹抱著傻瓜的小本子放聲痛哭

  
從此後,妹妹每天晚上就像傻瓜以前一樣,喜歡躺在院子裡的草坪上看星星,

只是天上的星星又多了一顆,那是她的傻瓜哥哥,緊挨著他的爸爸媽媽,他們都在天上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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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裡的繼母


那天晚上,丈夫加班還沒回來,蘭靜打開電腦查看電子郵件。


她和丈夫共用的郵箱裡有一封「緊急」郵件。


那是丈夫和他前妻的女兒小冉發來的,叫她父親晚上十時


到某個聊天室去碰頭。


小冉今年十四歲,和她母親住在二千多公里外的一個城市


,經常通過互聯網和她的父親聯繫。


每當丈夫沒空的時候,蘭靜就替他答覆女兒。





幾年來,她和小冉已經通過很多信,交換過許多觀點了。不過,蘭靜從來不對她說明自己是誰,她理解小冉,雖然


她父母的婚姻早在自己出現之前就已破裂,但孩子一定希


望陪著她高談闊論的,是她的親生父親而不是其他的什麼


人。而小冉也從沒問過這個問題,也許她根本就沒想到坐


在另一台電腦前的,竟是她素未謀面的繼母!





小冉約定的時間到了,丈夫還沒回來,蘭靜便以他的網名


上了聊天室,聽小冉說完了學校裡的事,又和她聊起了正


在舉行的世界杯足球賽。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蘭靜告訴她自己要睡覺了。


小冉說:


「好吧,過幾天我再跟你談。晚安,我愛你!」


蘭靜盯著最後那幾個字,心頭湧起一陣辛酸,那三個字讓


人心裡好溫暖、好舒服,可那是孩子送給她父親的。


蘭靜不知道自己在孩子心目中處於什麼位置,有時她真想


告訴孩子說,正在和她聊天的不是她的父親而是她的繼母


,但結果很可能是……小冉從此再也不會這麼推心置腹地


對自己說話了。她愛孩子,孩子卻未必會愛她。


蘭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敲打著鍵盤:「我也愛你!早點兒睡吧。」





蘭靜正想退出聊天室,螢幕上又出現了一句話:


「天氣漸漸冷了,你叫爸爸多注意保重身體。」


蘭靜一驚之下,雙手顫抖得厲害,好不容易才輸入一句:


「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當然,你是我的小媽。」


蘭靜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心中激動不已:透過網絡的溝通、關心,她仍舊得到孩子的肯定了。






『我愛你』這句話


要即時說出


時時放在嘴邊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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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的媽媽


青海的媽媽(文章請反白閱讀.世上最偉大的女性)


 

















青海的媽媽


 


大陸經濟學家張宏馳在夫人馮華去世後,竟從天津鄉下領回來一個老態龍鍾的 文盲老 太太,讓她成為繼室。這令他的兒子張成和張敢百思不得其解。200911月,張宏馳辭世,千萬財產要分給繼母一大半,兒子張成萬分不滿和不甘。在企圖阻止繼母繼承遺產的過程中,他追尋著父親的情感軌跡,經過層層剝繭抽絲,他發現了父親和繼母的一連串秘密……


 


父親辭世


 


2009115,下午3點多,84歲高齡的經濟學家張宏馳突發心臟病。在被送往醫院途中,張宏馳還有短暫意識,他拉住兒子張成的手艱難地叮囑:“要是我熬不過去了,你和弟弟,一定要照顧好王姨……”


王姨是張成的繼母王秀珠。張成和弟弟張敢都沒有料到,這竟然是父親的遺言。


當天晚上,張宏馳因醫治無效,與世長辭。張成和張敢悲慟欲絕,更對父親的臨終囑託萬分疑惑:父親是大學教授,再婚為何要娶一個文盲?父親為何對這個 農村老 太太感情這麼深?臨終遺言,子孫他一個也不提,單單交代“要照顧好王姨”!


張成兄弟對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對父親也多少有些怨氣。


張宏馳1925年出生于天津,是北京某大學的教授,享受國務院頒發的政府特殊津貼。張成在父親的盛名之下成長,繼承了父親踏實堅韌的品格,年紀輕輕就成為中關村一家科技公司的總裁。


1996年,張成的生母馮華去世。怕父親晚年生活孤寂,張成和張敢都希望父親續弦,卻被父親一口拒絕。5年後,父親忽然打電話來,讓兄弟倆回家。張成和張敢匆匆趕回去一看,家裡多了個陌生老太太!她衣著土氣,一臉皺紋,滿頭白髮,一問,老太太70多歲了,是從天津農村接來的,父親準備和她結婚!


兄弟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父親如果找個老年女性知識份子做伴兒,有共同語言,屬人之常情;或者找個沒多少文化但比他小十幾二十來歲的漂亮女人,也可以理解。可這個年齡又大又沒文化的 農村老 太太,究竟哪點吸引了他?


聽說父親第二天將和這個叫王秀珠的女人去領結婚證,張成兄弟怕父親不高興,所以沒敢反對,但又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繼母。於是他們試探著問父親與這個女人是如何認識的,父親不悅,說:“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兄弟倆對視了一眼:父親不是老糊塗了吧?


父親與王秀珠結婚後,兄弟倆都對她很冷淡。他們很少回父親家,即便逢年過節回來看望父親,也很少與她說話。王秀珠話不多,在張成的印象裡,她永遠都只是在家裡收收揀揀,從來沒有刻意討好過兄弟倆。


現在父親忽然去世,王秀珠將要參與遺產分配。父親一生向學,碩果累累,生活又極其儉樸,學校分配給他的位於北京三環以內的兩套住房,加上多年的津貼、著作版權費、收藏的字畫等,總價千萬之巨。張成和弟弟更加憤憤不平——一個70多歲的村婦,能嫁給他父親已是一步登天。這8年來,兄弟倆對她談不上敬重倒也客客氣氣,她在北京享了8年福已經是人生的造化,她有什麼資格分父親的遺產?


但兄弟倆的身份、地位、學識和修養,使得他們縱然心有不滿,做事也在情在理。20101月,兩人開始辦理父親的身後事。由於王秀珠也是高齡老人了,耳背、眼花、行動遲緩,張成雖有一百個不情願,也不得不親自奔波,去為她代辦一切遺產繼承的手續。


2月初,張成來到王秀珠的老家天津市郊。王秀珠終生無子,很多東西由其妹妹王佩娥的孩子趙亮代為保管。張成兄弟倆與王秀珠的親戚從來沒有過半點兒聯繫,此次為辦繼承手續才相互認識。聽說張成來拿材料辦理繼承手續,趙亮非常高興,主動地搬出了家裡放材料的木箱。在箱底,張成看到一本發黃的家譜,打開一看,他萬分震驚:王秀珠的母親竟然是張宏馳父親的表姐!也就是說,王秀珠和張宏馳是表親關係!而三代以內旁系血親的婚姻在法律上是無效的!


王秀珠的妹妹和趙亮知道此事嗎?至少他們肯定不知道近親婚姻無效。張成不敢聲張,只是悄悄將家譜放進公事包。這時,他發現了更令他震驚的事——在王秀珠珍藏的物品中,竟然還有一份離婚證書:張宏馳,王秀珠,青海省共和縣,1955年結婚,1965年離異。他們竟然曾經有過長達10年的婚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太多的意外紛至遝來,令張成心亂如麻。他將全部材料都帶上了。告別了王佩娥一家人,張成立刻打電話給弟弟:“爸和王秀珠有血緣關係,婚姻無效,她沒有繼承權!”張敢也萬分詫異,更加疑惑:“你為什麼不問問王秀珠的妹妹到底怎麼回事?”張成說:“我一心想著王秀珠沒有繼承權,別的事沒敢驚動他們。等我回來再和你商量怎麼辦。”


一路上,看著鐵軌旁筆直的電線杆呼嘯著後退,張成心潮起伏。難怪父親對他和王姨的相識經歷諱莫如深。張成明白,只要他向法院提起訴訟,就意味著王秀珠從這場無效的婚姻裡得不到任何遺產,她將淨身回到天津楊柳青鎮。這對於一個糊塗的年邁老人而言,是不是太殘忍了?可是父親在世時,一家人也對得起她了。不是進入這個家庭,她怎麼能出入坐小轎車?怎麼能有保姆照顧?怎麼能氣定神閑地侍花弄草?而她對這個家庭並沒有付出過什麼。


張成糾結一路,最終還是決定起訴。想到王秀珠並無子嗣,一個人回到天津未免淒涼,張成和弟弟商議,每月付給她一定的養老金。


2010325,張成向北京市海澱區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要求判決父親與繼母的婚姻關係無效,請求依法取消繼母王秀珠的繼承權。


因為勝券在握,張成有了一絲歉意,決定回去看望一下繼母。一進家門,他看見王秀珠正坐在陽臺上曬太陽,身上披著父親生前常穿的灰色大衣,那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淒涼晚景,讓張成難免有一絲心酸。他問:“王姨,你和我爸爸在1965年離過一次婚?為什麼你們結婚又離婚?”王秀珠半晌才聽清,遲鈍地歎了一聲: “你爸爸讀了很多書……多少年了啊……”


是啊,半個世紀過去了,那時離婚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是怎樣一段感情?張成再追問下去,王秀珠卻已語無倫次。她蒼老得說不出一句邏輯正常的話,只剩下悲切混濁的淚水。


幾天後,張成到弟弟家做客,與弟弟、弟媳議論起繼母的事。弟媳提醒兄弟倆:“爸臨終時交代我們要對得起王姨,我們都答應了。現在他屍骨未寒,我們卻剝奪她的遺產繼承權,是不是有點兒過分?”張成心頭一震。


父親為什麼對一個村婦如此情深義重?這背後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自己不能做出不孝不義的事。張成決定再赴天津,搞清楚事實,決不讓父親在九泉之下難以瞑目。


6月初,張成再次來到天津楊柳青鎮。


 


追尋真相


 


王秀珠的妹妹王佩娥,得知張成是來追尋張宏馳人生軌跡的,不禁老淚縱橫。她告訴張成,張宏馳和姐姐王秀珠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在那個愚昧的年代,表親可以成婚。1944年,兩人舉行了傳統結婚儀式,拜了天地。


同年,張宏馳考入輔仁大學社會經濟系。為了支持他念書,王秀珠來到北京,在有錢人家中漿洗衣物、被服,掙錢供張宏馳讀書。


年輕的感情,動盪得如同驚濤駭浪。張宏馳在求學期間,喜歡上了漂亮的城裡女孩兒。而且,讀了書的他,知道了近親結婚是違背科學和倫理的。


1947年,王秀珠和王佩娥去大學看望張宏馳。張宏馳根本不願意同學們知道他結了婚,見姐妹倆找來,暴跳如雷:“誰讓你們來的!”王秀珠只好拉著王佩娥快步離開。王佩娥至今還記得,那天為了去見姐夫,她和姐姐穿的都是沒有一點兒補丁的、最好的花襯衫。她們一來一回,徒步走了整整一天。她天真地問:“為什麼姐夫不高興?”姐姐回答說:“讀書的時候是不准結婚的,他怕同學知道。”王佩娥信以為真,直到幾十年後她才知道,當時的學堂並沒有這樣一條規定。在那個烈日炎炎的中午,王秀珠獨自咽下委屈,絲毫沒讓妹妹發現端倪……


1948年,張宏馳大學畢業。1955年,想到當初結婚只拜了天地,王秀珠的父母為了鞏固兩人的婚姻,逼著兩人到民政部門登記結婚。


20世紀60年代初,中國開始大面積鬧饑荒,北京也不例外。最殘酷的時候,走在路上吃饅頭都會被饑民哄搶。為了把糧食省下來給張宏馳吃,又不會被人發現偷去,王秀珠縫了個小布袋拴在腰間,把自己的口糧省下一半放在布袋裡,晚上睡覺都攥在手心裡,等著丈夫每週回來,讓他吃一頓飽飯。


王秀珠瘦得皮包骨頭,卻守著她的布袋,一直把食物留存下來。她無數次餓暈在大堆要漿洗的被服前,清醒後又拴緊她的布袋繼續幹活……聽著王佩娥的講述張成心裡波濤洶湧。如果一個人能在自己的生存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給另一半,那樣的愛情是多麼不容置疑!


1961年,王秀珠告訴妹妹,自己沒有文化,怕將來被丈夫看不起,她也在自學,還想在北京城找一份工作。幾經申請,街道辦事處把王秀珠安排到一家工廠工作。為了更好地照顧丈夫和公婆,王秀珠毅然將公婆接到了北京。


而張宏馳卻在這時向上級申請到青海工作,夫妻兩人分居兩地。1962年的一天,王秀珠回到娘家,一進門就痛哭不止。她告訴妹妹,張宏馳不但不回家,並且慫恿父母與她分開住。直到那時,她才意識到,這段婚姻已經不能再靠她卑微的討好和無私的付出去維繫了。


可即便是回娘家,王秀珠還是來到張宏馳的父母家幫忙幹農活。她卑微地愛著他,拼命打磨自己,希望與他比肩,和這個對她寡情的男人擁有天長地久的美好。


1965年夏,王秀珠和王佩娥一起到青海去看張宏馳,發現他穿著時髦的的確良襯衫,頭髮梳得油光可鑒。張宏馳仍然很不高興,提出兩人之間已沒有感情,並且近親結婚是違法的。王秀珠想了想,對王佩娥說:“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能拖累他。”就這樣,兩人平靜地在青海辦理了離婚手續。


王秀珠將一個女人一生最好的年華都奉獻給了張宏馳,卻沒有一絲怨言。但王佩娥清楚地記得,姐姐回到娘家後,三天粒米未進,哭得天昏地暗。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她被讀大學的丈夫拋棄了。姐姐在家待了兩個月,出去還要替丈夫解釋:“不是他品性不好,是我們近親結婚,這是違法的……”


不久,王秀珠回到北京上班。因為年輕時洗被服浸了太多涼水,她患了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關節粗大,雙腿不能彎曲。王佩娥去北京看望姐姐,哭著幫姐姐按摩變形的雙腿,心裡為姐姐不平:當年,她為供張宏馳讀書,替人洗衣才落下了關節炎,難道姐姐一生的命運就是為了成就和成全張宏馳嗎?


1967年,張宏馳與張成的媽媽馮華結婚。後來,張宏馳被調往北京任教。聽聞前夫結婚的消息,王秀珠終於在親友的撮合下,與一個離異退休職工結了婚。


   趙亮拿來姨媽和姨夫的照片,張成一看,驚呆了!照片上,王秀珠的丈夫,是深深刻在他童年記憶中的那位陳叔!


隨著真相被一層一層揭開,張成不禁淚水滂沱……


 


情深義重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被爸爸稱為“鄉下親戚”的老陳,老陳常常給張成家送糧送面。那時,張成和張敢還小,但一見到陳叔,他們就知道,“世上最好吃的東西來了”。他上小學時,看到有小朋友穿軍裝,也想要一套。陳叔知道了,就將自己家半年的布票給了媽媽,媽媽用這些布票買布給張成做了一身軍裝。1977年父親赴英留學後,家中一時拮据,陳叔還曾送錢來。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像彩色的真實生活中忽然閃過的黑白鏡頭,溫暖而令人心碎。張成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幼年時記憶中那位陳叔,竟然是王秀珠的丈夫!他立刻打電話告訴弟弟:“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家裡經常出現一個陳叔叔。他是王姨曾經的丈夫啊……”張敢在電話中得知了一切,沉默了許久,泣不成聲……


原來,“文革”期間王秀珠聽說張宏馳成了走資派,急得六神無主,她對妹妹說:“張宏馳從小就沒有吃過一丁點兒苦,我怕他熬不住啊!他沒了工資,兩個孩子吃什麼?”為了不讓馮華尷尬,她那同樣善良的丈夫老陳替她去看望張宏馳一家,每個星期都給張家送吃的。張宏馳赴英留學期間,王秀珠夫婦毅然表態:兩個孩子,他們寄錢來養。


當時王秀珠的工資是每個月18元。他們每個月寄給馮華6元,還有一些糧票、油票。而她自己一件衣裳,卻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20世紀70年代末的一天,有學生送給張宏馳一罐麥乳精,他捨不得喝,拿給王秀珠。看到她家的枕頭上還打著補丁,張宏馳大約覺得刺眼,伸手拽過來給翻了個面,沒想到背面的補丁更多。張宏馳歎了一聲:“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我這輩子唯一對不住的人就是你,不知道還有沒有償還的機會。”王秀珠說:“等你有了出頭之日,就送我和老陳一對新枕頭。”


1990年,老陳因病去世。張宏馳前來為他送終。追悼會上,他老淚縱橫,送上親手寫下的挽聯:“手足情篤幾度生死未曾離左右,肺腑言箴從來榮辱不計守炎涼”。


此時,張宏馳和王秀珠都已年過花甲,再多恩怨都已被歲月打磨平整。那之後,王秀珠回到天津老家安心頤養天年,與妹妹一家住在一起。


2001年初,趙亮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找王秀珠的。趙亮非常吃驚,誰會打電話給一個耳背的老人?見王秀珠在院子裡曬太陽,趙亮便大聲叫她:“大姨,你的電話!”70多歲的王秀珠顫巍巍地走進堂屋。電話的那一頭,是76歲的張宏馳。


王秀珠很快聽出是他,她把電話捧在耳朵旁邊大笑著說:“你大聲點兒,我耳朵聽不見啦!”眼淚卻一瀉而下。兩人又哭又笑,很多話不斷地重複著,趙亮站在邊上,忍不住流下淚來。


張宏馳對王秀珠說,自己從一個老家朋友處打聽到她的電話。他的老伴在幾年前也去世了,兩個孩子都已成家立業,他卻感到了生活的孤苦。他說:“你到北京來吧,我們都是沒幾年光景的人了,我們一起過吧。誰知道人還有沒有下輩子呢?”王秀珠毫不猶豫地說:“好哇。”話一出口,哭得一塌糊塗。


20013月,張宏馳親自到楊柳青鎮接王秀珠,趙亮送姨媽進京。晚上,張宏馳在學校的餐館裡請王秀珠和趙亮吃飯。因為王秀珠走路不方便,張宏馳怕她摔倒,一直牽著她的手。


趙亮每年都去一趟北京看望姨媽。在最後的兩年裡,兩人都有些糊塗了,但張宏馳有時會費力地俯過身去吻她,她還像少女一樣笑……


張成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纏綿悱惻的故事。這個平凡的女人貫穿了父親的整個生命歷程。如果連她都沒有資格繼承遺產,這世上就再沒有人有資格了!他眼含熱淚回到北京,與弟弟商議:遞交撤訴信。


2010610下午,張成得到撤訴通知後,立刻回到父親家中看望繼母。王秀珠還坐在陽臺上,像幾個月來沒有動過一樣。她靜靜地看著外面的世界,眯著眼睛,仿佛快要睡著了。陽光罩在她身上,有一種祥和的光輝。


張成淚如泉湧,蹲下身,將臉輕輕放到王秀珠骨節已變形的大手上,喚了一聲:“媽媽……”王秀珠愣了一下,伸手摩挲他的頭髮。張成深情地說:“不管您的思維是不是清晰,我都想告訴您,我去過您的老家,瞭解了您和我父親的過去。您是一位偉大的母親……”


如果王秀珠聽得懂這些話,那麼她一生的無私付出終於有了最有力量的幸福回報。假如張宏馳在天有靈,他一生未了的歉疚終於有了最美好的完結。


 


後記:文革可以革去文化革去人性,但不過是暫時的部分的;傳統的、美好的事物破壞了或許永久不能復原,但失落的善良人性終究可以找回尋回。動亂的大時代造成很多巨大的悲劇,底下更有無數個人家庭的小悲劇,悲劇裡見到高貴的人性沒有被災難所淹沒浩劫所矇蔽,像海蚌裡的珍珠河沙裡的金子閃耀著光輝,讓我們對人生抱持希望,對人性保有信心,漫漫長路可以繼續走下去。


這篇文章原作者不知是誰,真實性如何不能確知,上網查不出張宏馳之人,但文章人事時地物背景都交代一清二楚,似真有其事,而非杜撰,不過故事貴在感人,真假無損其價值。倒是張宏馳王秀珠夫妻兩人文中謂屬三代旁系血親,應屬四代旁系血親才對,即兩人為共曾祖表親;依我方算法為六等旁系血親。


文章沒有標題,是我安上去的。名稱沒啥特別,簡單的描述主角的身分而已,但我選擇「青海的媽媽」而非「青海的老婆」,更能彰顯這位沉默女性的偉大,他以他的偉大贏得了始終拒斥輕蔑他的孩子的一聲「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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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最深處的愛



 














留在最深處的愛

網絡文章



她變得誰都不認識了,外孫、

孫女,甚至自己的女兒和兒子。



有一天她失踪了,我們全家都急得不行,

四處尋找,最後終於在郊外看到她了。


可她一個勁嘟囔為什麼要帶她回來,

她要回她自己的家。



我們都十分痛心,原本那麼

疼愛我們的外婆不見了。



惟一慶幸的是她還記得外公,有時

她睡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嘴裡就喊著外公的名字。



可她卻不認得外公的人,就算外公

站在她身邊,她還會用拐杖打外公。



但我們知道外婆的心裡還是有外公的,

畢竟外公是她這輩子最愛的人。



後來,外婆的病情變得更不樂觀了,

需要住院。 一開始,外婆死也

不肯去醫院,最後我們和她說外公

在醫院裡等她,她這才妥協了。



一路上她還不住地問我們,醫院到了沒,

她要見外公。其實那時外公就坐在

她的旁邊。 到醫院後,外婆

漸漸喜歡上了吃橙子,並且只要外公餵她。 

我們還以為她認識外公了。



誰知她說,”我就要他餵,

他餵的樣子像老頭子。”


外婆得病後,嘴裡總愛自說自話,

講一些她和外公以前的事情。


說得累了,便無聲地比劃著不同的姿勢;

抬起,放下,直到沒有力氣再比劃,

她才在外公那憐愛的眼神中靜靜地睡去……



慢慢地,外婆有點認識外公了,她開始什麼

事都依賴外公,外公一會兒不在她就要喊他。


她的脾氣也好多了,當然只是對外公。


外公說什麼,外婆都能很認真地去聽、

去做,彷彿一個剛懂事的小孩。



外公80大壽,全家人說要好好慶祝一下,

所以把外婆暫時從醫院接回。



面對那麼多”不認識”的人,外婆顯得很害怕。

她不停地拽著外公的衣服,讓外公趕客人們走。


 外公對她說,那是他的朋友 ,讓她

不要害怕,果然外婆就不響了,靜靜地坐著,

吃著外公遞來的橙子。



吃飯的時候,外婆不停地往自己的碗裡夾菜,

她面前的碟子已經堆得很高了,可還是

不停地夾。然後,她把菜推到外公面前說:

”老頭子,我給你搶了好多,你趕緊吃,

再不吃,別人就來搶了。”



外公看看那個碟子,裡面什麼菜都有,

雜亂無章,再看看外婆認真的臉龐,

外公的眼裡溢出了淚水。



最後,外婆還是離我們遠去了。


臨別時,外婆一句話也沒有說,

只是靜靜地望著坐在床邊的外公,

那眼中的不捨和溫情讓晚輩們

都禁不住失聲痛哭。



病魔切斷了外婆和世界所有的聯繫,

讓她遺忘了生命中許多重要的人和事,

惟一不能割斷的是她和外公

那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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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則小故事


 





























駱駝小語


小駱駝一天問爸爸說:


「爸,我們的背上為什麼要有駝峰?」


「因為我們在橫越沙漠時要儲存脂肪和水分呀!」


駱駝爸爸說。


「那我們為什麼要有長睫毛呢?」


「因為沙漠風沙大呀,可以保護我們的眼睛呀!」


「那我們的腳底為什麼要長肉墊呢?」


小駱駝又問。


「這樣比較容易橫度沙漠呀!」


駱駝爸爸很自豪的說。


最後,小駱駝問:


『那……那我們現在在動物園幹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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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個笑話有意思....


讓我聯想到工作的意義....


我們花了近20年在接受教育,


學習各種知識與技能..


就像駱駝的各種身體結構一樣..


這些技能知識可以幫我們度過困難的環境(沙漠)....


雖然天生我才必有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舞台.


一片專屬的天地...


但你一定要努力去尋找適合自己發揮的場域...


.然後在那裡全心投入"作自己"


如果你只是渾渾噩噩,


任人擺佈的過生活...


找不到自己真正的舞台....


想想小駱駝那句"那我們在動物園幹嘛!?!"..


是不是有點好笑又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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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


一位麵包店的老闆氣沖沖到法院


控告長年供應他鮮奶油的農場主人詐欺。


法官開庭審理這個案件,針對麵包店老闆提出的控訴,


指稱農場主人在供應鮮奶油時,


苛扣鮮奶油的斤兩這件事,


詢問農場主人是否有什麼答辯。


農場主人莫名其妙地被法院傳訊,


直到此時才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服地對法官說,


每次所運用的鮮奶油,重量都事先自行秤過,


絕不會有斤兩短少的事情發生,


他認為這應該是一場誤會。


麵包店的老闆聽到這樣的辯詞,馬上提出有力的證據,


將農場主人前一天剛送到、猶未開封的鮮奶油,


呈上堂前交給法官。


法官見到這罐鮮奶油的包裝上寫著重量是 一公斤 ,


但實際秤出來,卻只有八百多公克的重量。


法官當下便生氣地質問農場主人,


重量明明短缺了這麼,


竟然還敢睜眼說瞎話地狡辯。


農場主人無辜地向法官表白,


他在鄉下地方,農場中沒有磅秤,


一向都是用傳統的天平來秤重量。


而他每次運送鮮奶油給麵包店的老闆時,


總會順便買 一公斤 重的麵包回農場,


做為一家大小的餐點。


為了省事,農場主人總是在天平的一端


放上買回來的 一公斤 麵包,


另一邊則是擺上相等重量的鮮奶油,


準備下次給麵包店老闆送貨。


法官聽完農場主人的陳述,


望著滿臉漲得通紅的麵包店老闆,


真不知道這個案子該怎麼樣來下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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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俗諺是這樣說的:


我們總是喜歡用放大鏡,來審視別人不盡完善之處;


但對於自己的缺點,卻喜歡使用望遠鏡,


彷彿它根本不在我們身邊一般。


您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http://sheng.phy.nknu.edu.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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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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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時間在民國三十八年,地點是大陸的一個鄉鎮。當時局勢吃緊,國民黨正準備撤離來台。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受母親之吩咐,到外頭打一瓶醬油,不料途中遇到爭相逃竄的人潮。這名男孩慌張的夾雜在人群裡,他不明所以被人群推擠到港口,他莫名其妙的上了船。這艘船載著這十歲男孩,遠離故鄉,遠離母親;遠離熟悉,遠離親情,來到全然陌生的台灣。


 


男孩在這島上生活了近四十年,孑然一生;沒有人對他噓寒,沒有人對他問暖。他本來是一個受母親疼愛的孩子,因為一場戰火,他頓然成為孤兒。十歲,本來該是如何撒嬌、如何歡樂的年華,因為買一瓶醬油,從此,他無法沐浴在母親的溫煦裡。


 


解嚴後,台灣政府開放大陸探親,榮民們歡欣鼓舞返鄉。大家返鄉都是帶著一籮筐的家電用品,可是這名男孩,不,這個已是知命之年的老人,卻只攜帶一瓶醬油。他帶著一瓶醬油,漂洋過海,回到家鄉。家鄉經戰亂幸好還安在,母親經浩劫幸好還活著。找到家,他跪在母親前面說:「媽媽,醬油我買回來了。」一瓶醬油買了將近四十年。


 


乍聞這個故事,我泫然欲泣,不為什麼,只因為我也身為母親。想想孩子稍為晚歸,身為母親的莫不提心吊膽,而這個男孩的母親,竟然要忍受四十年生死兩茫茫的等待,這是何等難熬的情懷!又當我因有事外出,無法帶自己的孩子同行時,孩子一定滿臉不悅甚或嚎啕大哭,而故事中的男孩,卻得在幼小的心靈承擔失怙的恐懼,這是何等難耐的驚悸。


 


曾在一篇文章中看到這麼一句話:「但願人世不再有母子生離死別之苦。」這是多麼渺小的希望,但是要多麼有福的人才能享受得到。我不禁合掌默禱,感謝上蒼賜我太平之世,感謝上蒼讓我擁有母子相安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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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你是她一生的賭注,你怎麼捨得讓她輸![極感人]


兩個人每天面對面上班。她有時候會看著他走神兒。他有張好看而略微頹廢的臉,看得多了,他會注意到她,便總是衝著她笑。她低下頭,臉突然就紅了。
  很快,周圍的同事也窺測出她的心事來,頻繁開起他倆的玩笑。一來二去,他和她竟真成了戀人。
  他們都到了結婚的年齡。那天一起吃飯的時候,她猶豫著,提到了婚事。當時他愣了一下,沒有作答,半天才囁嚅著說"只怕……只怕以後,妳跟著我會吃苦"
  不怕的。她小聲說。
  他不再說話,輕輕歎了口氣,在她看來,他算是答應了。
  回到家,她把兩人的事告訴父母,遭到強烈反對。父親和他們是一個單位的,對他的印象不好,一直就反對他們交往。
  理由是,他是不上進的男人,懶散,沒事業心,還跟外面社會上一些不務正業的年輕人來往,女人跟了他以後,以後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尤其現在,工廠效益每況愈下,有能力的人都自己出去闖,而他還在混著,一個月只有幾百塊錢。這樣的男人,沒前途的。
  不僅父母,當初開他們玩笑的同事中,和她關係走的近的,也反對她嫁他,理由和父母一樣,說這樣的男人喜歡可以,絕對不能當丈夫。
  她卻鐵了心一般,不管誰勸,就是一句話:我就要跟他。
  父母失望至極,母親衝她嚷:你這是拿自己的幸福做賭注!
  她抬起頭,斬釘截鐵:就算是所有人都不看好,就算會輸,我也認了。
  所有人的阻止都無濟於事,24歲,她嫁他為妻。租了套小房子,從家裡搬了出去。這也似乎更證明了大家的猜測,他是她本命年的劫。
  可事實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結婚後的他像換了個人似的,分外刻苦努力起來。他先是離開半死不活的廠子,斷了外面那幫亂七八糟的朋友,去一傢俬企跑起業務。
  開始時沒底薪,他又是外行,不知道走了多少彎路,費了多少心思,總算艱難的在那家公司站住了腳。
  那一年,她看著他變得又黑又瘦,大夏天頂著太陽走在快被曬化的柏油馬路上,汗都顧不上擦。晚上幾乎沒有在10點之前回來過,一回家,倒在床上,衣服不脫就睡著了。
  一年後,他的工作走上正軌,業務提成漸漸多了起來,而她卻下崗了。他不讓她再出去工作了,安心在家裡,打理家務等著做母親。
  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做了業務經理,手裡有大把的客戶,還在業餘時間重新學了英語和日語。公司給他配了車,他們按揭買了新房,每個人都看見了他的大好前途。
  這時的她,因為生孩子胖了許多,又總不出門,穿衣服隨意起來,和他站在一起,竟有種不相配的感覺。
  此時,當初替他擔憂過的人又開始有了新的擔憂,擔心長著一對桃花眼的男人,會在這個時候離她而去。這個年頭這樣的事,簡直就是數不勝數。
  但這次,大家又看錯了他,在他人生和事業不斷攀升的日子裡,他愛她始終如一。那愛,不知比戀愛時紮實了多少倍,是貼心貼肺的呵護。
  從衣食住行的大事到心情喜好的小事,他面面俱到,從來沒有忽略過。從她坐月子起,每天晚上,都是他給她洗腳,這個習慣一直被他保留了下來。
  他從來不隱瞞對她的感情,有時同時和朋友開玩笑說:什麼都換了,現在該換老婆了吧。他搖頭,認真的說:這輩子,就是她了。
  她的幸福,讓所有人無話可說。其實當初她也不確定會擁有這樣的幸福,那時她只是愛這個男子,捨不得離開他。哪怕跟著他吃苦,像她說的,她認了。
  那天晚上,他又給她洗腳,溫暖在水中,他一如既往,把她的腳握在掌心。她忽然笑著問:怎麼會對我這麼好?這個問題其實已經在她心裡存了很久,她甚至還想問:如何會在就婚後,變了一個人?只是覺得不妥,所以只問了這一句,半開玩笑的口吻。
  他依舊蹲在她的面前,握著她的腳,抬起頭來,看了她片刻,然後認真的說:因為當初,妳拿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賭注,要跟著我,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這樣信任我的人,嫁給我是妳一生的賭注,我怎麼捨得讓妳輸。
  她看見,向來愛說愛笑的他,說完這句話,眼圈紅了。
  作為男人,不能讓一個能把自己終身幸福都押在你身上的女人輸,因為你輸不起,愛你的那個女人賭上她的青春和下半輩子更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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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一起是緣份,一起在走是幸福


上了一天班,回到家裡,丈夫只會粗聲粗氣的說:「飯煮好了沒?我餓死了。」對妻子的忙碌辛苦視而不見。
有一天,丈夫帶著未婚獨居的同事回家,同事一進門,老婆接過兩人的公事包和外套,丈夫還是老話:「飯煮好了沒?」
同事卻說:「大嫂,對不起,麻煩你了。」
看到一桌熱騰騰的飯菜,同事感動的差點掉下淚來:「一回家就有熱飯熱菜可吃的感覺真好!哪像我,每天回家都只有冰冷的牆壁迎接我。」
然後埋頭拼命吃菜,彷彿一輩子都沒吃過飯的;對老婆的手藝讚不絕口,一盤簡單的炒青菜都被他說得像什麼山珍海味的。
老婆眉開眼笑,不斷的夾菜給同事,還說:「請用。」老公反而被冷落一邊。
吃完飯,老公照例拍拍屁股,想移到客廳沙發看電視、聊聊天,正想開口叫老婆倒茶;那個不識好歹的同事,竟然幫忙收拾碗筷,還不忘跟老婆道謝:「大嫂,謝謝你費心做這麼豐盛的晚餐請我。這些碗盤我來洗就好。」
老婆當然不會讓客人洗碗。這時,丈夫說:「泡茶。」
雞婆的同事居然說:「大嫂,你告訴我茶葉在哪裡,我自已來就好。」
同事走了之後,老婆一邊洗澡一邊唱歌。
丈夫問:你為什麼那麼高興?
老婆說:「我煮了十幾年的菜給你吃,你從來也沒有跟我說一聲謝謝。吃完飯不但不幫忙洗碗,還要我泡茶侍候你。你看看你那個同事多懂事。」
老公回答:「因為他第一次來我們家啊,因為他不認識你啊,你等著看好了,看他結婚之後,會不會跟老婆說謝謝。」

為什麼?
為什麼面對至親的人,我們總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而忽略了最基本的禮貌和感謝?
老婆為什麼一定要煮飯?
因為那是她的工作、她份內的事?
因為她愛你。
丈夫為什麼要辛苦工作受到老闆指責、剝削仍然不敢辭職?
因為他愛妳。
愛不是理所當然,愛是得來不易。
有人說,女人最傻,只要你給她一句讚美、一句感謝,她就會無怨無悔的為你做牛馬。
其實男人也是。
在家的時候,放一缸熱水,接過他沈重的公事包,跟他說聲:老公你辛苦了。
他在辦公室受到再大的委屈,也忘的一乾二淨。
只是一句讚美,只是一句「請、謝謝、對不起」,愛情裡多了多少甜蜜和安慰?
下一次,別忘了對你的愛人說:謝謝你。
幸福的長相:一句平凡的話語,卻有著神奇的力量。
吳若權寫的兩句話:
主動,被動,不如互動
愛人,被愛,不如相愛
走在一起,是緣份
一起在走,是幸福


 


 


 


 


 


本文引自:學習電子報


voicex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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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寒冷的冬夜裡,計程車司機「阿頓」為了家中的生計,即使是嚴寒的12月天還是得咬著牙出去開計程車。
這一天外頭飄著小雨,阿頓接到車行無線電的通知,有人要叫車,阿頓開著車,看看手中的錶,時間已經是深夜1點,阿頓心想:「今天就開這最後一趟吧
阿頓將車開到了約定的地點,但是客人似乎還沒到,於是,阿頓點了一根菸,看了一下四周,他想起了前幾天同事跟他說的傳聞,在第8號公墓的附近,到了深夜1點總會有人叫車,而且總要等個十幾分鐘,客人才會出現
阿頓此時猛然想起自己正在8號公墓附近,算一算時間也等了十幾分鐘了
阿頓心裡升起了一涼意,心想:「回去吧」正準備離開,突然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出現在車窗旁,阿頓再度想起了同事說的傳聞:「而且總會是一身穿紅衣的女子要求要到B
阿頓看著車外的女子,原想開車走了,但是又想到外頭下著雨,而且一個女孩子
於是心一軟那名女子上了車,輕聲地說:「司機先生,請到B
阿頓想了想,說道 :「小姐,這樣錢要不少喔
女子淡淡的回答:「沒關係,開車吧我趕時間呢
阿頓只好開著車上了高速公路,畢竟夜深了,阿頓心中總有一股說不出的寒意,他透過後照鏡,瞄了瞄坐在後座的女子,他心中十分擔心女子會消失
但是女子並沒有消失,反而對阿頓淡淡笑了一下,阿頓總算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1個小時過後,到了目的地,阿頓將車停好之後,看了看里程表,轉頭說:「小姐,一共5320…
阿頓在轉頭的一瞬間,卻發現原本應該坐在後座的紅衣女子,消失了
阿頓心中再度升起了一股寒意
「司機先生,5320是嗎?」阿頓發現女子在車窗邊淡淡的問阿頓著實嚇了一跳,只好急忙地說:「是的小姐。」
「不好意思我身上錢不夠。我回家拿,請你等我一下我家就在那」女子指著巷子裡的第一間房子。
「好沒關係,我等妳」半個小時過去了,女子並沒有再出現,阿頓心想:「不對。」
他下了車,走向女子所指的那一棟房子,他按了按電鈴,過了許久終於有人來開門,出來應門的是一位婦人,看起來應該是那位女子的母親
「對不起,剛剛那位是您的女兒吧她車資還沒給我
「我女兒剛剛沒有人回來啊而且我女兒在1年前就出車禍過世了,你是這個月第3個說載過我女兒的人
阿頓臉色發青,轉頭就往車上衝
婦人看到阿頓離開後,轉頭叫到:「出來啦,他走了」一個紅衣女子從房裡走了出來,「妳下次在這樣我就不理妳了,一個女孩子,也不知道早點回來又趕不上火車,坐計程車回來,妳看多少錢
「對不起啦下次不敢啦。不過媽妳剛剛演的不錯ㄟ有明星的架勢」
「啊完了我把公司的文件放在車上,忘了拿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打電話去車行啊
「喂請問一下車行嗎。我想找444號車,我剛剛把東西忘在上面了
「唉小姐,妳從那裡上車的?
8號公墓啊怎麼了
444號車,在一個月前,在8號公墓載了一位客人,在路上出了車禍,客人只受了輕傷,但是駕駛阿頓當場死亡


 


 


 


 


 


 


 


本文引自:學習電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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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等我畢業了,回來娶妳



 






嫂子,等我畢業了,回來娶妳 


我三歲那年,父母親在一次沉船事故中不幸喪生。哥哥與我相依為命。
日子雖然過得艱辛,卻因了哥哥的關愛,我度過了快樂的童年。
沒想到,十二歲那年,一場礦難又奪走了我唯一的親人,哥哥也撇下了我。

那時候,嫂子剛剛嫁到我家。

沒過多久,就有人給嫂子說媒,對方是一個死了老婆的屠夫,家境不錯,人也結實。
嫂子問了一句,帶著康明行嗎?那個穿紅戴綠的媒婆便再也沒有登門。

此後,又有幾家相繼來說媒,嫂子始終只有一個要求,帶著康明可以,不然就不行。

嫂子是殷實人家的女兒,當初嫁給大哥時,遭到了家人的竭力反對,甚至要和她斷絕關係,可是嫂子仍然嫁了過來,她看重的是大哥的人品。
大哥去世後,嫂子沒少受娘家人的奚落,逼她早日改嫁,她那蠻橫的弟弟甚至揚言要燒了我們的房子。
嫂子還是那句話,改嫁可以,必須帶上康明。儘管嫂子美麗賢慧,但誰家又願意她拖著個累贅嫁過去?她的家人氣得直跺腳,再也很少來往。

嫂子在一家毛巾廠上班,一個月才兩千多元,有時廠裡效率不好,還用積壓的劣質毛巾充作工資。
那時,我正念初中,每個月至少得用三四百元。

嫂子從來不等我開口要錢,總是主動問我,明明,沒錢用了吧?

一邊說一邊把錢往我衣袋裡塞,省著點花,但該花的時候不能省,正長身體,多打點飯吃。

我有一個專用筆記本,上面記載著嫂子每次給我的錢,日期和數目都一清二楚。

我想,等我長大賺錢了,一定要好好報答嫂子的養育之恩。

聯考之前,我對嫂子說,嫂子,我報考了職業學校,可以早一點出來工作。
嫂子一聽,憤怒地看著我,你怎麼能這樣,你將來要考大學的。不行,得給我改過來。

第二天,嫂子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去找老師,硬是將志願改了過來。

我順利地考上了台北的建中,嫂子得知消息,做了豐盛的晚餐慶賀,明明,好好讀書,給嫂子爭口氣。嫂子說得很輕鬆,我聽得很沉重。
第二天,嫂子是紅腫著眼睛回來的。
我問她怎麼了?嫂子沙啞地說了聲,沒事兒,剛才讓沙子撞進眼睛裡了。說完趕緊去打水洗臉。

第三天她弟弟過來嘲諷她我才知道,嫂子為了給我籌集學費,去向娘家借錢,被娘家人趕了出來。
看著嫂子還有些浮腫的眼睛,我說,嫂子,我不念書了,現在文憑也不那麼重要,很多工廠對學歷沒什麼要求…”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嫂子一巴掌打了過來,不讀也得讀,難道像你哥一樣去挖煤呀!嫂子朝我大聲吼道。

嫂子一直是個溫和的人,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發火。

那段時間,嫂子總是回來很晚,每次回來都拎著一個大編織袋,疲憊不堪。
我問她袋子裡裝的什麼,嫂子始終不給我看。

有一天晚上到同學家取書,遠遠的看見路燈下蹲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面前鋪著一塊白布,上面擺滿了鞋襪、針頭線腦什麼的。是嫂子。
我沒有走過去揭穿嫂子。我遠遠的看著她時而躬著身和別人討價還價,時而把零碎的錢理了又理。
昏暗的燈光下,嫂子的眼睛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十一點半,嫂子才提著編織袋回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臉疲憊,卻綻滿笑容。
看見我坐在桌前溫習功課,走過來摸摸我的頭,明明,餓了吧?嫂子做飯給你吃。

我背對著她點點頭,不讓她看見我眼裡盈滿的淚。

那天晚上,嫂子暈倒在了廚房裡。我聽見轟隆一聲之後沖進廚房,她側躺在地上,臉色蒼白。
我趕緊將她背往醫院。

醫生說嫂子是因為營養不良引起貧血,加上勞累過度才導致暈厥。
我要在醫院照顧她,被嫂子轟了出來,快回家溫習功課,就要開學了,高一是很關鍵的一年。

嫂子住了一天院就回家了,臉色仍然蒼白。

但她照常上班,晚上依然拎著那只編織袋去擺地攤。

我實在忍不住,跑過去一把將編織袋奪了下來。

嫂子似乎知道我發現了她的秘密,微笑著對我說,明明,還差一點,再掙些就夠了。

說完輕柔地從我手裡拿過編織袋,斜著肩膀走進夜色。

靠嫂子每晚幾塊幾角地掙,是遠遠不夠支付學費的。
嫂子向廠裡哀求著預支了三個月的工資,還是差一點,她又去醫院賣血。

嫂子本來就貧血,抽到300cc的時候,護士實在看不下去,才自作主張地拔了針頭。
這些嫂子都不曾說,是後來那護士-----我同學的姐姐說的。
嫂子親自把我送到學校,辦理了入學手續,又到宿舍給我鋪床疊被,忙裡忙外。
她走後,有同學說,你媽對你真好!我心裡湧過一絲酸楚,那不是我媽,是我嫂子。

同學們籲噓不已,有人竊語,這麼老的嫂子?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家離學校很遠,每個月我才回去一次。每次回去,嫂子都會準備豐盛的飯菜招待我。
臨走還做好多的菜,裝在透明的玻璃瓶裡,告訴我哪些要先吃,哪些可以後吃。

每次都是看著客運走遠,嫂子才放下揮動的手。
而每次回家,都發現嫂子又比上次蒼老了許多。
發現她頭上竟然有了白髮時,我念高二。
為了供我上學,嫂子不光在外面擺地攤,還到紙箱廠聯繫了糊紙盒的業務,收攤回來或者遇上雨天不能外出擺地攤,她就坐在燈下糊紙盒。
糊一個紙盒四角錢,材料是紙箱廠提供的。
那次回家,看見她在燈光下一絲不苟地糊著,我說,嫂子,我來幫你糊吧!
嫂子抬起頭望了我一眼,額頭上的皺紋像冬天的老樹皮一樣,一褶一褶的。

失去光澤的黑髮間,赫然有幾根銀絲參差著,那麼醒目,像幾把尖刀,鋒利地插在我的心上。
嫂子笑了笑,不用了,你去溫習功課吧,明年就高三了,加緊衝刺,給我爭口氣。

我使勁地點頭,轉過身,眼淚像潮水一樣洶湧。嫂子,您才二十六歲啊!

想起嫂子剛嫁給大哥的時候,是那麼年輕,光滑的臉上白裡透紅,一頭烏黑的秀髮挽起,
就像電視裡、月曆上的明星。

我跑進屋裡,趴在桌上任憑自己的眼淚撲簌簌直落。

哭完,我拼命地看書、解題,我告訴自己即使不為自己,也要為嫂子好好讀書。

我以全校文科狀元的成績考入了台灣大學。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嫂子買了很大的一卷鞭炮,長長的一溜鋪在地上,像條紅色的火龍。

嫂子點燃一支香,遞給我,明明,你去點鞭炮吧!我接過香,就像接過嫂子所有的期盼和祝福。
劈哩叭啦的鞭炮聲引來了鄰居們。

那天,嫂子的爹娘還有弟弟也來了,站在人群中。
嫂子看見他們,走了過去,撲在她母親肩上,失聲痛哭。

晚上,五個人圍著一張桌吃飯。

她弟弟拍拍我的肩膀說,康明,你真該好好讀書。

我挨個敬了嫂子的家人,真誠地感謝他們給了我一個好嫂子。

最後敬的是嫂子,她站起身,笑著說,明明,一家人,就不要跟我客氣了!

大學裡的生活和學習比在高中輕鬆得多,每年我都以優異的成績獲得學校的獎學金。

而且,還有許多課餘時間去打工,半工半讀,基本不需要家裡的錢。

嫂子卻仍然每個月寄錢給我,要我吃飽穿暖,注意身體。

某一天我對著那個記載著嫂子每次給錢的筆記本時,突然恨起自己來。

嫂子給予我的,豈是一個筆記本可以記載?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將筆記本撕得粉碎。

大三沒念完,我就被台北市的一家IT公司特招了。
我將消息電告嫂子時,她激動不已,在電話那頭哽咽著,

這下好了,這下好了,嫂子也不用為你操心了。康英也可以安息了。

我突然迸出一句話來,嫂子,等我畢業了,回來娶你!

嫂子聽完,在那邊撲哧笑出了聲,明明,你說什麼混帳話呢!將來好好工作,爭取給嫂子討個漂亮弟媳。

我倔強地說,不,我要娶你。嫂子掛斷了電話。

終於畢業了,我拿著公司預付的薪水興高采烈地回到家裡時,嫂子已經備好了飯菜,只等我回來。
飯桌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看見我回來,嫂子說,康明,快叫張大哥。嫂子以後就去跟他了。

那個男人站起來,和我握手,一邊嘖嘖地說,真不簡單,大學生呢!

我和他只握了兩秒鐘,就跑到房間裡去了。

那天晚上,我沒有吃飯。躺在床上一遍遍地在心裡問:
嫂子,為什麼,為什麼不給我照顧你的機會?
沒過多久,嫂子和那個姓張的男人就結了婚。

我去了,喝了很多酒。
嫂子也喝了不少,隱約聽見她對別人說,看!這就是我弟弟康明,台大學校的大學生呢!在北市工作言語之間充滿了自豪。

後來,因為工作繁忙,我不能時常回家,只將每個月的工資大半寄給嫂子,可每次嫂子都如數退回。
她說,明明,嫂子老都老了,又不花費什麼,倒是你,該賺點錢成家立業才對。
還時不時給我寄來家鄉的土特產,說,明明,好好工作,早些成家立業,等嫂子老了的時候,就到你那裡去住些日子,也去看看大台北,到時可別不認得老嫂子啊!
我的眼淚就像洪水一樣氾濫開來,我親愛的嫂子,弟弟怎麼可能忘記您?


(網路圖文 夢筠蒐輯整理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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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的眼睛



 
































幾年前廣播界網路上盛傳一時的文章


歲月的眼睛


每一夜,他都要握著我的手才能安穩入睡,他總是向人介紹我是他的安眠藥。


而我,每當心煩意亂,我就想跳到他的眼睛之海游泳……


那一天,是我生命中永遠的一天。


如果沒有那一場意外,我會快樂而且自信,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我的先生李皜向來寵溺我,他不讓我做家事,他說那是嚴重浪費,他支持我做我喜歡的所有事物。


他說他愛我的自然真實,所以他從來不要求我,即使因為工作關係,我時常背起照相機一出門就是三、五天,他總是以關愛代替怨言。


我曾以為他給我的愛,多得今生用不完,所以我預約來世還要當他的另一半。


然後下輩子時,再預約下下輩子還要在一起,兩人無休無止的痴纏。


李皜問我:「妳不會厭倦嗎?」我做出拔腿的動作,「厭倦了,我會逃!」


但,我想我們是永遠都不會厭倦彼此的,戀愛兩年,結婚三年,我們有說不完的話,牽不膩的手。


每一夜,他都要握著我的手才能安穩入睡,他總是向人介紹我是他的安眠藥。


而我,每當心煩意亂,我就想跳到他的眼睛之海游泳。


因為上上一代的混血,他的雙眼是藍色的;眼珠是深深的海洋藍,眼白是淡淡的湖水藍,熱愛大海的我,只要悠游在他的眼睛之海,就能滌盡萬慮洗去千愁。


他先走了………真以為是一場夢境


我一直以為,如果有一天他先我而去,我絕對無法獨自存活在這個被他遺棄的世界。  所以我們約定,假如走到生命的盡頭,兩人無法同日死,至少  lady first,讓我先走。


最後,他並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


那一天,是我做產檢的日子,我們的孩子將於一百五十天候在兩個家族的熱烈歡迎聲中誕生。  醫生滿意的宣佈:「寶寶長的比實際週數大,是個帶把的弟弟。」


我打電話告訴李皜「謎底」,他興奮的歡呼。  昨晚我們打賭孩子的性別,我猜男他猜女,他輸了我一場電影。


婆婆比我更加開心,李皜是獨生子,婆婆喜歡我們生男孩,一個下午,他笑的合不攏嘴。  我感染了他的喜悅,兩人結伴逛走三家百貨公司,採購不少嬰兒用品,一點都不覺得累。


警察來電話時,我正好進家門。 突來的噩耗使我跌坐在地,婆婆一手拉我一手撿起電話,他被我的狼狽嚇得慌亂,「誰來的電話?有什麼事?」


「車禍李皜在醫院,我要去醫院。」我站起來,奪門而出。


「阿皜不是到高雄出差」 婆婆邊說話邊追上來。我攔了車,直奔醫院,她坐在我身旁,她不停的說話,我一個字都無法聆聽。


和李皜一起在車裡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 她的家人也趕到,充滿敵意的瞅著我。 女人叫吳維維,她的家人說,她是李皜的女朋友。


「李皜只有太太,李皜沒有女朋友。」 婆婆憤怒的駁斥,她拉住我的手走向急診室的另一端,遠離吳維維的家人。


李皜和吳維維幾乎是同一時間走的,醫生宣布死訊,我當場昏厥。 


醒來時,我躺在家裡泛著陽光味道的床上,我慶幸:「還好只是一場噩夢。」 我高興的連聲叫喚李皜的名字。


進來的男人是我的大哥,「李皜的後事,長輩會處理,身體妳要自己照顧。」


「是真的嗎?不是做夢嗎?」我已經分不清楚虛實。


「哥,告訴我那只是一場夢,李皜不可能死,李皜不可能和別的女人一起死。」


我幾乎叫吼著說。


「是真的,妳要堅強,為了妳自己,為了妳的孩子,懂嗎?」哥哥為我擦乾眼淚。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李皜為什麼會背叛我?」我虛弱的問著。


在黃泉路上李皜和吳維維會手牽手,像每晚他緊握著我的手那樣嗎?


這個問題,只有死去的人能回答我。


「往者己矣,再追究只是和自己過不去,別再多想了。」


「你能嗎?如果你是我?」我哽咽的質問他。


哥哥嘆了口氣,搖頭。


愛情幻滅………譏諷他的背叛我的愚


接下來的日子,家人除了為喪事忙碌,還得應付吳維維的家人。


我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關在哀傷無法入侵的堡壘,分析李皜對我的感情。


我不哭了,我為什麼要為一個負心的男人哭泣呢?我為什麼要為一個毀約的男人厭世呢?


「我不要孩子,我不要李皜的孩子。」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它的荒謬正像李皜的突然死亡。


他們為我找理由,說我因為承受不了打擊,瘋了癲了。


事實上,我卻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明明白白。生下孩子會是一個大諷刺,一個與日俱增的諷刺,活生生的嘲諷李皜和我已幻滅的愛情,殘忍的諷刺李皜的背叛和我的愚傻。


李皜的父母求我跪我,我不為所動。


「爸爸和媽媽給妳一千萬,請妳把孩子生下來。」他們將錢存進我的戶頭。


他們要花錢買孫子?我也有錢,李皜的保險受益人是我,我可以去哪裡用錢買回真心愛我的丈夫,而不是和吳維維共死的李皜?


後來,我留下孩子。不是因為錢,是因為最初的愛。


我到婦產科診所要求墮胎,女醫生讓我看超音波:「好可愛喔!他邊吸手指邊搖頭,在說好好吃喔!」


我看見的肢體語言卻是求救訊號:「媽媽,不要,不要殺死我。」我哭了,我無法扮演兇手。


失去勇氣………選擇以放逐釋放痛苦李皜離開的五個月後,我自然產生下孩子。孩子大眼睛、大嘴巴、高鼻子,像李皜多過像我。  孩子的眼睛總是閉著,我好奇它們的顏色。


我把孩子交給李皜的爸媽,一出院就出國。


對這個城市的記憶,另我失去活下去的勇氣,我選擇以放逐釋放痛苦。  我用李皜以生命換來的金錢作為旅費,浪跡一個又一個遙遠的國度。


我在賽納河走過春天,我在太平洋游過夏天,我在愛琴海巡航秋天,我在洞庭湖傾聽冬天,我習慣與寂寞為友。


我的心彷彿極地的土層,覆蓋著厚厚的冰雪,我不回憶、不想念、不心痛、不做夢、也不快樂。


沒有地方會使我的腳步猶豫,沒有人能讓我的眼神停留,只有孩童無邪的雙眼會喚醒我悲傷的能力。我在記事本上寫下一個又一個數目字,提醒自己孩子有多大了。


然後,我為他買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每一個在他鄉的夜晚,我用李皜以前握緊的右手,抱著一個月比一個月大的童裝入眠。


大大小小的童裝,是我的安眠藥。


偶爾,我會打電話回台北。媽媽漸漸不問我在何處,也放棄催促我回家,她告訴我孩子的事。所以我知道,我的孩子在四個月大時輝翻身,五個月大時長了牙,不到六個月就坐得安穩,十個月大時牙牙學語,不到一歲就會走路。關於孩子眼睛的顏色,媽媽不了解其實我更想知道。


孩子三歲生日的這一天,我稍稍回到台灣。


我站在娘家的巷口,看著我的老媽媽依然精神十足忙進忙出,一下澆花,一下溜狗。  我有著往事事前世的錯覺。


我的頭髮短了,面容老了,人精瘦了,皮膚黑了,我變成了一個陌生人,媽媽低頭從我身旁經過,她沒有任出我。我把給孩子的禮物放在門口,留下字條,請媽媽轉交。


我轉身準備離開,媽媽無聲無息,矗立在我的面前,她用力拍打我的肩膀,痛罵:「妳這個沒良心的孩子、狠心的媽媽,妳終於回來,不進家門,還想去哪裡當孤魂野鬼?」然後,抱著我痛哭失聲。


回到家,有一種放鬆和放心的感覺。媽媽說哥哥去接李恆,見我沒有反應,媽媽拍了拍她的額頭,「瞧我多迷糊,一直沒告訴妳,親家幫孩子取了名字,叫李恆。  今天外孫生日,我接他回來吃個飯,慶祝慶祝,妳回來,正好,可憐的孩子從來沒見過媽媽。」


凝視雙眸………塵封淚水終決堤


孩子長得比我想像中的好,乍見到他,我的眼睛一亮,他簡直是李皜的翻版。


他叫我陌生的阿姨,媽媽急於糾正,我舉止制止。


哥哥也以為我是客人,禮貌性的點頭,我沉默的微笑著。


五秒鐘後,哥哥驚乎:「是小孟。」


他身手抱起李恆走向我,「恆恆乖,親她一下,她從很遠的地方來,專程為你慶祝生日。」


「有多遠?跟媽媽去的地方一樣遠嗎?」孩子好奇的問著,稚嫩的童音非常好聽。


哥哥看著我,我們一起點頭說:「是,一樣遠。」


孩子乖順的在我臉上一啄,留下一攤口水,我捨不得擦掉。


「是媽媽請妳給我送禮物來嗎?」李恆盯著我的臉說話。


--我凝視她的眼睛,也是一對海洋的眼睛,會讓我沉淪的藍色。


我的心海開始澎湃,我的雙眼泛潮,我的喉嚨嚴重哽塞無法出聲。


李恆拉拉我的衣角,著急的又問一次:「是嗎?妳幫我的媽媽送禮物給我嗎?」


他的渴望的、有些憂鬱的眼神,像一把利斧用力劈過我的胸口,封積三年多的淚水隨著點頭的動作突然決堤,我快走進浴室,不想驚嚇孩子。


「我是媽媽啊!」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說著。


一個小時後,哥哥敲門,叫我吃飯,他說孩子餓了。


擁抱最愛………期待時間永靜止


這是我一生中最美味的一餐,而我的心比我的胃更飽滿。


李恆的聰慧,李恆的乖巧,李恆的充滿想像力,喚回我失去已久的情緒,我有時想笑,有時想哭。


我不清楚,李皜留給我的究竟是愛或是恨?但我明白,我希望在相聚時多抱抱李恆,希望在擁抱李恆時,時間是靜止、兩人成為化石。


但是時間沒有靜止,反而流逝得更快,李皜的爸媽頻頻來電催李恆回家。


我不准媽媽告訴他們我回來的消息。


哥哥送李恆回去,我背起行囊,繼續我的旅程,幸福對我而言,必須適可而止。


媽媽不讓我走,她又哭又鬧,罵我狠心,打我無情。


她不會懂的,永遠不會有人懂我的心情,了解我的絕望和決定。


我在媽媽的嚎啕哭聲中,步步艱難的走出了家門,坐上計程車到機場。


遠走他鄉………炙熱傷口難撫平


我在中正機場等過了黃昏,坐到了深夜,錯過一班又一班的飛機。


我在戀戀不捨什麼呢?沒有任何人是永遠屬於我的,除了我和我的傷口!


「該走了。」我對遲疑的自己說。


排隊進入候機室時,有人喊我的名字,那一些人有李皜的父母、我的媽媽和哥哥,以及我的孩子李恆。


李恆衝過來抱住我的雙腿,「媽媽,媽媽,不要走。」


孩子的叫聲深深觸動我,我蹲下身,為他擦去眼淚:「男孩子不可以愛哭。」


他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彷彿怕我突然消失,貼著我的面頰的小臉龐乾了又濕。


我捧住孩子精緻的小臉蛋,仔細的、貪心的觀賞。
不知怎的,孩子眼裡的淚水竟然在我的臉上奔流。

爸爸犯下的致命錯誤,硬指定孩子來接受懲罰,的確是我太殘忍。


無悔之心………至親至情化為悲傷


看著他海洋般的雙眼,一閃一閃的晃動,我又有了游泳的渴望,好像我的傷痛可以全部溶化、洗盡。


歲月用眼睛訴說了一個關於愛與絕望的故事,又用另一雙眼敘述一個關於愛與希望的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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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生命守住了一個祕密








我用生命守住了一個秘密!


在這罕無人跡的雪山上,鋪天蓋地的雪浪轟擊著一切。
兩個人在山路上艱難地移動著。他們都是戶外運動愛好者,相約進山,途中意外碰到暴風雪,迷了路。在此之前,他們僅僅只是要好的同事,雖然從接觸中感受到了彼此的愛慕,但從未表白過。這次旅行是男人蓄意已久的,小心翼翼地說給女人,果然一拍即合。
雪越下越大,每走一步,都要付出相當大的力氣。他們手拉著手,在沒膝的雪中艱難前進。衣服已經濕透了,冷風一吹,兩個人都凍得嘴唇青紫。已經三天了,他們仍找不到出去的路。體力嚴重透支,最糟糕的是,食物也越來越少了。男人把所有的食物都集中到了女人的背包裡,由女人規劃,控制每天的食量。
路過一片樹林時,女人掉進雪洞裡扭傷了腳。男人已經極度疲憊,不可能背上女人前進。斟酌再三,只能由男人獨自前行,找到出山的路,尋求救援。
男人為女人架起了帳篷,安頓好。
女人告訴男人:還剩下八塊壓縮餅干,我們一人四塊。隨後叮囑男人出去燒水。 
男人燒好水送進帳篷來,女人說餅干分好了,裝在兩個人的包包裡,男人摸了摸,憑感覺,的確是一樣多。

他拉著女人的手,說:『等著我,我馬上回來。』
直到這時,他們仍然沒有向對方表達自己的愛戀。這種情況下,可能一分手就是永別。如果,他們中只有一人能生存,那何必讓對方用一生的時間,去忘記一個逝去的愛人呢?男人替女人拉上睡袋,轉身。
男人每走一段路,都做下記號。他一心想著找到救援,回去接女人。男人漸漸支撐不住了,終於,他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倒下了。失去知覺前,他想,女人的食物還夠嗎?還能撐住嗎?醒來後,男人發現自己躺在救援隊的帳篷裡。
朋友知道他們一起進山,一連幾天沒有回來,猜想他們遇到了險情。為了找到他們,救援隊已經進山搜救很久了。他們先找到女人的帳篷,然後順著男人留下的記號,找到奄奄一息的男人。
男人的體溫漸漸恢復,醒後第一句話就問:
『她呢?』
大家不語。
人一呆,掙扎著要去找她。
救援隊長低聲說:
『她不在了,可能是出去融雪燒水,沒力氣回到帳篷,凍死了。』
三年後,男人結婚了,是一個和女人一樣喜歡戶外運動的可愛女孩。女人走後,這個女孩陪男人走過了最難過的日子,男人逐漸快樂起來。
當年的救援隊長參加了他的婚禮。
婚禮後,隊長來到女人的墓地,女人在照片上,笑容依舊美麗。
隊長對女人說:『你放心吧!他結婚了,很幸福。』
女人不是凍死的,救援隊發現她的時候,她好好地躺在帳篷裡,睡袋蓋得很好,男人替她蓋好的,她捨不得動。女人是餓死的。她的背包裡有幾塊平平的石板,根本不是什麼壓縮餅乾。他們當時僅有的壓縮餅干,不是八塊,而是四塊。
女人把僅有的食物都留給了男人,她騙過了他,因為,她真的很愛他。隊長發現女人的時候,她早已經僵硬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張小紙條:
『我肯定撐不到他回來了。別告訴他,他該有自己的生活。』


以上內容感謝 夢舟兒 E.Mail 轉寄提供,由 夢筠 整理編輯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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